[時事討論] (獨立媒體) 以法達義：公民抗命的炸彈——專訪戴耀廷

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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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媒體) 以法達義：公民抗命的炸彈——專訪戴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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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早前在《信報》，寫下《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一文，引起震撼。文中提到，香港真普選幾近無望，要再爭取，公民社會便要真正地佔領中環。戴耀廷提出，目標是「長期佔領中環要道，以癱瘓香港的政經中心，迫使北京改變立場」。他接著以平靜、規矩的數千字，洋洋灑灑寫下實淨堵路計劃書，內容除了大路的「人要夠多、非暴力」之外，更包括要「平時不屬激進的政治領袖、前任官員、宗教領袖」都來參加，甚至活靈活現地想到要把「各種物資搬到中環要道，建立廣播中心」，最後更赫然有公民抗命重要一步：伏法——「行動結束後，參與者應自行向執法部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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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唔去？0 ^2 W. F/ N3 J  {% g'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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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N$ |& G  U1 B  投案，後果輕則留案底，重則坐監。筆者約戴耀廷吃早餐，問他，「咁你呢？如果有這樣的堵路集會，你去唔去？」戴耀廷顯然曾經深思此問題，卻又不是答得特別沈重，便如他平時文章四平八穩：「梗係要去。我叫得人咁做，當然自己都要去簽名做發起人」。os.tvboxnow.com! v+ M* W0 g6 @& x: r: x* w
  
& E6 {, E" h$ F; @  眾多有參與公共事務及涉獵公共法的法律學者當中，戴耀廷一直非常低調，論調向不激進。香港到底已經去到什麼狀態，連法律學者都要帶頭呼籲市民犯法抗命爭民主？「北京2017讓香港有真普選的機會不大，連公投也不會改變到，所以一定要公民抗命」，鬥人多，迫北京做抉擇。戴耀廷由頭到尾關心的，是憲政發展，「香港現在在憲政轉型的關口，我們的公民社會夠成熟，可以由下而上推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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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無核彈，點同人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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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耀廷指談判從來都是講實力，而我們退無可退：「你去同人講數，手上都無核彈，點講？」他指出，「現在我們唯一有的武器，叫做1/3否決權，但呢個武器只會自己毀滅自己，最終都係無乜用。因為你在立法會，一否決方案，咪無左囉！北京說，我給你普選，你自己唔要咋喎。」癱瘓中環喎講緊，咁激？「激進本身可能是策略。沒有激進民主那一翼，溫和民主這一邊，就無野可以同人傾」。而且，「香港而家有幾激啫？」「最激咪得長毛一個？佢做左最多咩事？司法覆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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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W! A' d: l, E* q公仔箱論壇  「違反不義的法律以達到公義，是符合法治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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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s4 I5 z公仔箱論壇  法律學者比誰都明白犯法的後果，為什麼公然叫人犯法，而且更是要明刀明槍，事先張揚？戴耀廷說，「我不覺得這件事與我的法律學者身份有衝突」如果法律只是有法必依，一味死跟條例，「只是對法治低層次的睇法」，工具式、機械式。他的書（註一）就說到，「若法律本身就不公義，守法只會淪為社會不公義的助力而已。有了守法的道德，法律的不公義才有機會被揭露出來，使法制能作出修正」，更高的這個層次，超越條文，叫做「以法達義」。戴耀廷逐字鏗鏘、意思清脆：「所以違反不義的法律以達到公義，是符合法治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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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5 T. F( [3 x/ Q" D0 |  「從來推翻舊制，都是要犯法，」法規本來就會維護當權者，「不推翻舊法，怎會有新的？以違法的方式去建立新制，無可避免」。儘管他的話對法學生出身的筆者來說，晨早聽來頗為驚心動魄，戴耀廷卻深思熟慮，娓娓道起全盤計劃：「社會上有頭有面的人都要參與堵路，大家要公開、莊嚴地簽署同意書，協議這是一個和平的集會」。「如此一萬人堵路，會引起一連串問題：警察拉不拉人？律政司告唔告？裁判處判唔判？有個會計師被人拉左有案底，公會罰唔罰？」制度的問題就暴露出來了。而且他再三強調這個公民抗命核彈是「備而不用」：「你有得一萬人簽名同意堵路，北京都要諗下：現在不讓步，只會跑出更激烈的泛民。到時就連帶香港的商人也會投訴做不到生意，會影響到北京。」究竟即係真係堵路，定係得個嘈字，其實唔（需要）堵路？「講得出真係預左做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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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F  ^5 n+ {- l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半總統制」改善行政立法關係os.tvboxnow.com' @" b5 Z3 ?" Q: q4 z. z2 {* p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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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耀廷一向低調，較少受訪。既沒同學張達明在電視上問答搶眼，也沒梁家傑余若薇一班大狀在專欄的談笑自若。人權監察莊耀洸卻指「其實戴耀廷不知幾熟《基本法》」，皆因85年12月，由中方委任的基本法諮詢委員會成立，戴耀廷當時就是大專屆的民選學界代表。委員會當時由現在的特首梁振英任秘書長，CY之友邵善波做副秘書長，因此戴耀廷大學生時代已與梁振英邵善波交過手，戴耀廷的政治參與，比很多人來得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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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4 \) @( b) @! K  他對中國憲制發展的關心一直沒有冷下來。84年做港大法律學會的外務秘書，已組團帶同學回內地考察；85年是港大學生會的外務秘書，主責中國事務。這些年來在報章發表，不少都關於中國政制。近半年又寫了一批「半總統制」文章，指香港的政務司司長將來可以改由立法會向特首提名出任。這個由立法會自己揀的政務司司長，人仍歸特首管，個心有點兒屬於立法會，於是有什麼行政立法的爭拗，這位司長要做磨心自己拆掂佢。如此一來，有助改善特首無政黨支持、在立法會推法例老鼠拉龜、連建制派也來乘機抽水提款的現狀。很多方案聽起來，在眼前的政治環境下，可能有人認為匪夷所思。; V' \2 A2 \+ w% c& [& s
  
7 Y( A; U' y* b. d% v6 l+ Vos.tvboxnow.com  萬人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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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萬人堵路，開頭的時候也會有人覺得匪夷所思，是嗎？筆者設想如果萬人堵路，警方會怎辦？看來也會像拉葉寶琳、周諾恆般，只去拉有嗌咪、打頭陣的幾個人。一萬個群眾，也可能會像上次梁國雄干諾道一役，愈來愈少人，最後得長毛「戰至最後一卒」，並被警察圍捕，無奈成為英雄。戴耀廷提出的藍圖，要實踐並不易。但筆者卻也無法否認，如反國教一役，整體都頗接近戴耀廷心中理想狀態，很難一口說行不通。運動也許便是理論、想像和實踐的相互支持、相互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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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6 O$ I& q% D8 N8 T4 `  本文一開始的問題：「如果要堵路，你自己去唔去？」其實是在訪問結束時問的。留案底喎，坐監喎。戴耀廷當年的同學，專心攻讀商法的袁國強已成為梁朝下的律政司司長，相信真要檢控起來也會毫不偏私。戴耀廷說來一貫穩穩陣陣：「代價都大架，但又唔係大到要你拋頭顱、灑熱血。要爭取民主，就要選擇。」3 N4 O+ m3 {) S( T3 d
  
; i6 ~; o& l! ?* r; O! b& Zos.tvboxnow.com  註一：見戴耀廷，《法治心——超越法律條文與制度的價值》，2010，頁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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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D( v! b) X6 Itvb now,tvbnow,bttvb  ＊戴耀廷關於半總統制、憲政發展的理論及觀點，他全都有專書專文論述。此處篇幅短陋，多有錯失，希望大家拜讀原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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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w/ i8 j" w- _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響應戴耀庭  徐少驊發起表態  佔領中環爭真普選公仔箱論壇+ k% u+ g" }( K: @

! l( L7 j. H5 G; m: O% f! @' q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j; o2 b# C( M5 Z5 d6 r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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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耀廷「佔領中環爭普選」行動綱領之一：人數在一萬人以上。警方除非出動催淚彈和防暴隊，否則不能驅散示威者。攝：Joey Kw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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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傳媒人、現在從商的徐少驊，在個人facebook專頁上表明立場，支持法律學者戴耀廷早前撰文倡議的「佔領中環」行動，爭取普選，更呼籲其他人公開表態。公仔箱論壇2 d/ t5 R* x( p% V8 J

  我在此申明立場，我支持「佔領中環爭取真普選」行動（真陰功，要加一個多餘的「真」字，是的，在面對擅於弄虛作假的梁振英這樣的對手，這些多餘字眼變得必須），如這樣的行動展開了，本人亦必會參加，事後亦必會自首，立此存照。
# R0 {7 G3 M3 U1 L! X8 R! |  鼓勵決心參與此行動的人亦作出類近之聲明。
$ N9 A/ [5 E0 A8 @+ x$ vos.tvboxnow.com  (徐少驊facebook)

港大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日前於《信報》撰文《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倡議一萬香港人癱瘓中環爭取普選，引起的討論逐漸升温。戴耀廷在文中指，需要有過去不屬激進的知名人士參與，才會對公眾產生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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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與行動的人要包括社會的意見領袖，尤其是一些過去不曾違法，或不屬激進的政治領袖、前任官員、宗教領袖、學者等。他們的參與，顯示爭議已到關鍵時刻，連這些意見領袖也要被迫以公民抗命的方式表達立場，對整體社會可產生強大的感召力。最好的例子就是印度的甘地和美國的馬丁路德金領導的公民抗命運動。

戴耀廷接受香港獨立媒體訪問時，已表明若「佔領」行動真的成事，「梗係要去。我叫得人咁做，當然自己都要去簽名做發起人」。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R0 A+ x  I* f- e% X" E! y

  「如果要堵路，你自己去唔去？」其實是在訪問結束時問的。留案底喎，坐監喎。戴耀廷當年的同學，專心攻讀商法的袁國強已成為梁朝下的律政司司長，相信真要檢控起來也會毫不偏私。戴耀廷說來一貫穩穩陣陣：「代價都大架，但又唔係大到要你拋頭顱、灑熱血。要爭取民主，就要選擇。」

曾於商台、壹傳媒等機構任職的前《新報》社長徐少驊，率先表態支持行動。徐少驊向《主場新聞》表示，過往較少親身示威、遊行，對參與社會運動較為「揀擇」；但現時香港的局勢，已到關鍵時刻。梁振英當選特首以來，一步步破壞香港賴以生存的核心價值，其中光是釋法一項，已完全不能接受。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 v4 i'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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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P" h+ s: g" Otvb now,tvbnow,bttvb (徐少驊)5 k) D) w" G2 V5 O

; I6 h5 o2 D9 U8 s「出得嚟行，預咗要還」公仔箱論壇% x" s  e' a7 ~
他認同爭取普選，需要大規模的抗爭行動。在香港畸型的政制之下，徐相信，無論是誰擔任行政長官，都會有施政困難，分組點票及功能組別，又使立法會陷於癱瘓狀態；沒有普選，才是香港深層次矛盾的根源。若想香港社會進入穩定的局面，而非繼續撕裂下去，普選是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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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1 [1 N& o; }# r$ W# K4 `. G" z公仔箱論壇 徐少驊認同戴耀廷指，要有平時不甚激進的意見領袖參與行動，才能收效。市民已習慣激進派的抗爭，他們每有新的示威活動，已不能增強抗爭的訊息；但若戴耀廷成功吸納形象並不激進的社會知名人士，將會給予市民、港府、以至中央政府一個極強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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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I6 k5 i+ |$ g  q 徐少驊指，戴耀廷的提議，策略上及執行上均非常完備。徐強調，若參與運動被警方拘捕，絕不會反抗，在法庭上亦會選擇認罪，但會表明自己行動的理念。「出得嚟行，預咗要還，唔係抗爭完就返屋企飲茶食包。」徐稱，參與行動的代價僅為面對檢控、留案底或入獄一段時間，若香港人連這點代價都不願付出，則香港「冇得救」。他指出，如果政府真的將大部份參與行動者收監，將會使更多香港人站出來，代價是值得的。os.tvboxnow.com: ^" z0 u9 F2 z% `8 j2 M3 U
徐少驊將會發電郵給自己身邊的朋友，附上戴耀廷的文章及自己的宣言，鼓勵更多人加入；他亦會於網台節目及網絡上繼續宣揚「佔領中環」的聯署行動。os.tvboxnow.com0 T0 p) h9 w, Q* k! e& `9 ^

# a1 o, d% e9 d0 A9 dos.tvboxnow.com附︰戴耀廷「佔領中環爭普選」行動綱領（節錄）公仔箱論壇' o2 J! ~& r- {* D& N: @

  一、人數 ︰在香港，有一萬人以上，警方除非出動催淚彈和防暴隊，否則不能驅散示威者。
$ g; y; x% A6 L1 _9 H0 V: N8 Q- M公仔箱論壇二、意見領袖 ︰參與行動的人要包括社會的意見領袖，尤其是一些過去不曾違法，或不屬激進的政治領袖、前任官員、宗教領袖、學者等。os.tvboxnow.com; S! D" i: `/ Z* S- A5 c% \5 R
三、非暴力 ︰組織者可以事前向全港表明，會在某一天某一刻進行佔領行動，並讓參與的人事前簽訂誓言書，明確表明不會使用暴力，只會和平佔領中環要道。tvb now,tvbnow,bttvb) S  m4 I4 [! K3 l
四、持續 ︰把公民廣場搬到中環去。一旦佔領開始，支援者可把各種物資搬到中環要道，建立廣播中心，並盡快透過互聯網及其他媒體直接向全港市民廣播訴求和訊息。
- M- {6 M% e' B2 c! [3 m4 Los.tvboxnow.com五、承擔罪責 ︰公民抗命的行動屬違法行為，所以參與者必須在誓言書表明會承擔罪責。行動結束後，參與者應自行向執法部門自首。
% }/ ]9 K' f4 ]% r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六、時機 ︰佔領中環是大「殺傷力」武器，絕不可以隨便使用，必須到了最後時刻，也是到了港人追求真普選的夢想徹底幻滅時才可使用。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e; Y6 W+ e' @) X# S8 u% y
七、事先張揚 ︰事前要參與者簽訂誓言書。一旦收集過萬人包括多位意見領袖的誓言書，組織者已開始實質部署行動，那就已可能給對手產生強大的政治壓力。
8 Y3 g% Z) z, n- B) ]6 Z' `. a+ [公仔箱論壇八、目標 ︰最終目標是要在香港實現真普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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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驊: 給香港人的公開信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h  U7 @! H2 i4 l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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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你有否想過，梁振英在接近五成香港人不支持他當特首的情況下仍然安在其位，原因何在？那是因為大部份香港人從心底不相信我們能用「行動」能把這名行騙長官趕下台！他們接受了抗爭無用這個結論，面對民意調查，就表達一下意見，算是表了態，算是抗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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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政治分析家都會告訴你一個所謂的「政治現實」，極權統治是牢不可破的，但只有你相信了他們的話之後，這種斷言才會成真。歷史清楚地告訴我們，只要人民起來以行動反抗，沒有任何一個政權能夠不倒下，就連苟延殘喘的機會也沒有。這話我是要告訴那接近五成不滿梁振英當特首的香港人聽的，你是否其中一人？梁振英甚麼時候會下台，就要視乎有多少香港人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而香港甚麼時候有真正的普選，就要視乎我們是否相信有能力爭取到真正的普選。2 l; j5 j4 I: \  Q3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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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些，是因為一場抗爭風暴即將來臨，一向溫文爾雅的法律學者戴耀廷竟然舉起了一個以「佔領中環」為手段的公民抗命運動，爭取真普選的盡速落實。這次運動跟一般遊行示威有很大的差別，「行動以非暴力的公民抗命方式，由示威者違法地長期佔領中環要道，以癱瘓香港的政經中心，迫使北京改變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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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這個行動，如行動展開了，本人必會參加，事後亦必會向警方自首，並接受因此而產生的法律責任。! ~. A6 N( x& b9 s. X- [; A

- ]# D* _/ b6 b8 r2 I5 Z7 q公仔箱論壇一直以來，我不能算是遊行示威的常客，與「激進」這個描述保持一定距離，這次願意參加看似如此「激進」之社會運動，原因有三：一、單一議題，那就是爭取真普選；二、目前是關鍵時刻，再不爭取，香港的普選就會遙遙無期；三、議會內用辯論、拉布、投票，議會外用遊行和突擊性的公民抗爭手法，在非民主體制的香港已經無效，必須有足夠的人數採取持久的公民抗命運動，才能夠迫使政府走到談判桌上並把原本屬於我們的權利交還。- d) P% }5 d4 ?1 F4 ~4 o

; m3 B' ?2 ^7 |* R" d' h# G* i  G2 x2 K上述各點，戴耀廷教授在他最近一篇文章〈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中已有詳述，我認同他的主張及行動綱領。此刻香港需要我們放下身段、放下思想包袱、放下個人利益的計算，為自己和下一代的權益站出來，用行動向政府作出猛力而有效果的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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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大眾從來都是極權政體最大的軍火庫，我們的犬儒和退縮是埋葬無私抗爭者的泥土。當沉默轉為抗議的聲音和行動，就等於奪取了極權政府的軍火庫，轉到抗爭的這一方。os.tvboxnow.com. u! e& R/ z% p$ l6 f7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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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作家周濂有這樣的一段話：「從來就沒有甚麼救世主。3 L  }* H7 B0 i+ i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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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沒有本事移民的，我們所能期盼的是社會上不同角色的人各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所謂『微革命』，就是一要人人行動、敢於擔當，二要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如果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使得此時此地的世界是一個更好的所在，哪怕就好那麼一丁點兒，那麼你的言行作為就是善的，你就是一個合格的公民, L& r! z) X- r-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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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呼籲你，參與這次對香港前途極具關鍵作用的「佔領中環爭取真普選」，做一名合格的公民。* E- T, }( C3 D8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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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c9 B. ^( W& A0 @+ c  ]公仔箱論壇徐少驊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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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耀廷: 公民抗命tvb now,tvbnow,bttvb( m7 u! H6 V  N( x& p+ I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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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6 \. x; \( Btvb now,tvbnow,bttvb之前我提出在香港爭取落實真普選的運動，到了某一臨界點，可能要以公民抗命的行動作為最後武器。有人對這建議有不同疑問。os.tvboxnow.com; q) C! \. Y!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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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個在大學教法律講法治的人為何叫人不守法，那不是叫人違反法治嗎？公民抗命的違法行為與一般違法行為不同的地方，是它並非為了個人利益，而是為了公義。守法對法治當然重要，但法治更根本的要求是法律當是公義的。若法律本身不公義，盲目的守法只會帶來更多不公義。最理想的當然是按合法途徑去爭取把不公義的法律改變過來，但若所有現行的合法途徑都已失效，那只有透過有限度的違法行為（非暴力）爭取把法律改變。因此，按法治的理念，公民抗命不違法治，但公民抗命應是在已盡力以現行合法途徑去改變不公義的法律都失敗了之後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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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q: m8 _6 H' T& q4 l; i; k二、公民抗命要成功，那就要有足夠的人數參與。但公民抗命始終是違法行為，參與者要為違法行為承擔罪責，有沒有那麼多人願意為香港的民主付出這樣的代價呢？誠然，為實現民主，港人到了此階段必須決定是否願意為民主付出代價。但實際上在香港搞公民抗命也不是要人拋頭顱灑熱血，而只是可能要他們為公義為民主被起訴阻街、非法集結，甚至入罪坐牢。假若整個香港竟沒有足夠的人願意付出這程度的代價，那也可說在香港爭取民主是沒有望了。責不全在掌權者，也在於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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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V. D* R4 B4 o" G三、即使有人以公民抗命的行動要求實現真普選，但最高掌權者可漠視訴求，動用公權起訴所有參與公民抗命的人把他們入罪，那公民抗命如何能促使落實真普選呢？公民抗命能否成功其實關鍵並不是最高掌權者會否被感動，而是為公義而作的公民抗命行為能否感動其他市民及政府中下級的官員，令他們也看到法律不公義之處而拒絕再接受這些不公義的法律。若公民抗命行動也改變不了大部分港人，同樣地表示在香港爭取民主是沒有望了。責並不全在最高掌權者，亦在港人自己。8 C1 O, _5 j) {8 `9 g6 T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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