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熱辣﹕屬於香港學生的八九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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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秀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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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二十五年,本以為「逢五年大辦」的效應下,六四的討論氣氛會跟去年「愛國愛民」的爭議下差不多。可是,六四帶動的社會氣氛比我年初的想像為弱,甚至是近年較弱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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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d2 J. O. v4 p$ U7 a! E今年固然還有本土派(城邦派)與接近支聯會派(或被形容為大中華派)之間的爭議,但氣氛仍不是太熱烈。縱使我不太同意部分本土派對六四的觀點,但有點卻是值得一議的,就是尋找一個屬於香港人的六四。0 R7 s7 ]( e ? {
7 O4 H1 o, U- {. P6 J0 I! c* S+ _tvb now,tvbnow,bttvb當然,誰是香港人,誰是中國人當然是重要的課題,但我現在不欲深究,先將香港人粗略定義為認同香港人大部分共同價值、文化,有着共同香港回憶的人。這些香港人,在八九學運的參與並不少,在支聯會主導下的六四價值和歷史下,香港人在八九學運期間積極支持和支援,不同界別、政見的人都表態支持,甚至以行動支援學運的進行,兩次過百萬人上街的歷史都成為了香港人的共同回憶,今天的我們仍是非常懷緬這段光輝的歷史,懷緬香港人團結的一面。可是,在歷史下,我們還有一班勇敢參與學運,見證學運發展、六四軍隊入城手刃民眾一幕的香港學生,值得我們今天學習和參考。( }5 a7 D1 a4 Q, A; g. F4 F
( k- Z. L4 @3 S/ i/ t1989年,在學運發展得非常熾熱的時期,一班來自學聯和各院校學生會(經追溯,大部分都是中大的學生)的大學生到北京參與和聲援,有些同學更留在當地大半月,見證八九學運的發展和終結。當中有些當年參與同學(我們稱之為老鬼)的見解,甚值得我們參考和檢討。最近跟這班「老鬼」交流不少,最令他們記憶尤深的,是當年天安門廣場的狀况。他們憶起當年的畫面,直指當年的情况是相當混亂,很多帳篷屯駐當地,但衛生欠佳,也是欠缺同學管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當時的外地進京的學生不斷增加,不斷加入廣場的行列所致。os.tvboxnow.com" d4 U8 E) Z1 x" @7 R- ], m
, _0 ]% f" z6 Y j5 |tvb now,tvbnow,bttvb另一邊廂,老鬼又認為當時的學運決定的權力階級過度集中,階級制度相當明顯,令決策無法讓參與者參與,而這也是社會長運動組織者極容易犯下的毛病。我們喊了「繼承學運精神」也是不少的時間,口號固然起着警惕我們的作用,但同時亦應以行動實踐當年的學運精神。八九民運事隔四分之一世紀,我始終認為總結六四經驗,汲取當年教訓,才是有效傳承八九民運精神,建設在地抗爭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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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V& e' c, q6 Wos.tvboxnow.com八九民運不只是中國人的事2 ~: j) O: l( p) };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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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大學生會就聯同一班老鬼編委,出版了新書《一九八九年春夏之交我們在北京……中大學生八九民運見證》,撰寫了他們在八九民運於北京的身第一身的經歷,有部分的同學更在六四坦克入城前後見證住整個清場的過程,為香港學生參與八九民運極其重要的證據。所以不要說八九民運只是中國人的事,同時,它亦是香港學生的學運,不要把這段歷史給去掉。tvb now,tvbnow,bttvb) T5 ]3 q* n L. ?: V) L7 ?
6 ~2 w' b; K) D' S& k1 A3 E& p/ C0 R公仔箱論壇坦克車入城,不但輾殺了不少參與學運的學生和民眾,更輾碎了香港人對民主的追求意志。1989年後,香港學運走向低谷,多間學生會更一度出現「缺莊」的情况,直至九七過後,情况才有所改善,學運重新興起。到了今天,坦克入城仍然是香港一代人的集體回憶,面對今時今日,尤其是和平佔中之後,坦克的陰影仍然蒙罩住香港人的抗爭意志。還記得有次參加關於佔中的討論會,台下的觀眾最擔心的不是運動成效,而是擔心鎮壓的情况,甚至過後問我:「佔中最後會不會坦克入城清場,流血告終?」可見仍然記着當年陰霾的人仍為數不少。六四過了四分之一世紀,我們每年參與燭光晚會悼念死者,這成為一種集體儀式。當然,這種集體儀式令人與人之間有所交流,將記憶繼續傳承,儀式的功能絕不應抹殺。然而,這種集體儀式是否又會加劇心中一些消極的想法,令人愈加犬儒,口中說着要傳承八九學運精神,爭取民主,但心中卻不斷憶起當年畫面,而不敢參與社會運動,不敢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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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b* p/ P2 n; R( c, ?跨越坦克夢魘 重拾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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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屠殺人民,坦克入城固然恐怖,使人惶恐。但最為恐怖的事,就是人們心裏明知香港社會出現了問題,需要轉變,但無人敢發聲,無人敢站出來表達自己的訴求。香港人需跨越心裏的坦克夢魘,拾回當年百萬人遊行的足迹,才可帶來真正的改變。我們今天必須要正視二十五年來的歷史,尋找當年香港人的八九民運參與,不應再將一些直接參與的行動歷史抹走。1989年整個民運過程,應為今天的行動參考,只有不斷反思當年的經歷,才可以積極向前,以行動爭取我們的真普選,建立一個真正屬於人民,而非特權階級和既得利益者瓜分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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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 d' g* w8 U# p. a4 ^tvb now,tvbnow,bttvb不要忘記六四的真相,也不要忘記,八九學運也是有香港學生的直接參與,是屬於香港學運的光輝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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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I8 G2 b/ ?* Z9 {; a1 ?6 ]os.tvboxnow.com(註:《一九八九年春夏之交我們在北京……中大學生八九民運見證》現於中大學生會福利品部和部分樓上書局有售,收入將會用作日後的運動和六四相關資料蒐集的用途。)tvb now,tvbnow,bttvb8 F' g; Y0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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