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距離

一個個無情的誤解，紛亂了幸福的腳步。tvb now,tvbnow,bttvb. W3 d8 H; n; y2 m$ H
4 n+ ~# ]- c2 e& R) u4 F
當命運的死結終於用代價打開，一切都為時已晚，

接婆婆來家安度晚年，結果卻背離我們的初衷，結婚二年後，先生跟我商量把婆婆從鄉下接來安度晚年。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 @* Q6 I, m" o/ m/ m1 B4 y

先生很小時父親就過世了，他是婆婆唯一的寄託，婆婆一個人扶養他長大，供他讀完大學。

「含辛茹苦」這四個字用在婆婆的身上，絕對不為過！

我連連說好，馬上給婆婆收拾出一間南向帶陽台的房間，可以曬太陽、養花草什麼的。

先生站在陽光充足的房間，一句話沒說，卻突然舉起我在房間裡轉圈，在我張牙舞爪地求饒時，先生說：「接咱媽去」。

先生身材高大，我喜歡貼著他的胸口，感覺嬌小的身體隨時可被他抓起來塞進口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H" e9 O: G; ~& e

當我和先生發生爭執而又不肯屈服時，先生就把我舉起來，在腦袋上方搖搖晃晃，一直到我嚇得求饒。這種驚恐的快樂讓我迷戀。. M/ ~  T, F7 x9 S+ s. l! B

婆婆在鄉下的習慣一時改不掉。

我習慣買束鮮花擺在客廳裡，婆婆後來實在忍不住：「你們娃娃不知道過日子，買花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os.tvboxnow.com+ P1 K$ m$ U( t& k( h

我笑著說：「媽，家裡有鮮花盛開，人的心情會好。」

婆婆低著頭嘟噥，先生就笑：「媽，這是城裡人的習慣，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V- |2 X! ]' N  K( c3 H$ D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t# x, a0 F1 y
婆婆不再說什麼，但每次見我買了鮮花回來，依舊忍不住問花了多少錢，我說了，他就「嘖嘖」咂嘴。公仔箱論壇& Q, ~- H$ F- _* f

有時，見我買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她就問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我……如實回答，她的嘴就咂的更響了。/ l% f$ P, J: u) l" |

先生擰著我的鼻子說：「小傻瓜……你別告訴她真實價錢不就行了嗎？」快樂的生活漸漸有了不和諧音。
: M( M6 H. Y* s* P% L# O
婆婆最看不慣我先生起來做早餐。在她看來，大男人給老婆燒飯，哪有這個道理？7 Y, l* Q8 c6 a
公仔箱論壇! I7 r+ x0 D# s* ~
早餐桌上，婆婆的臉經常陰著，我裝做看不見。婆婆便把筷子弄得叮噹亂響，這是她無聲的抗議。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 S( v! ~& k) l, g

我在少年宮做舞蹈老師，跳來跳去已夠累的了，早晨暖洋洋的被窩，我不想扔掉這惟一的享受，於是，我對婆婆的抗議裝聾作啞。
os.tvboxnow.com# \7 o5 W" g1 L6 g6 D2 r
婆婆偶樂幫我做一些家務，她一做我就更忙了。比如，她把垃圾袋通通收集起來，說等攢夠了賣廢塑料，搞得家裡到處都是廢塑料袋；# p- t8 u2 x5 I9 w* Y
os.tvboxnow.com9 F" W/ ^$ w# D
她捨不得用洗潔精洗碗，為了不傷她的自尊，我只好偷偷再洗一遍。- {1 A! x. d6 ]0 e

一次，我晚上偷偷洗碗被婆婆看見了，她「啪」的一聲摔上門，趴在自己的房間裡放聲大哭。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M8 u1 j- Q) o$ d7 `+ J, L' u

先生左右為難，事後，先生一晚上沒跟我說話，我撒嬌、耍賴，他也不理我。我火了，問他：「我究竟哪裡做錯了？」
' ^3 g% g, x6 N$ j% d
先生瞪著我說：「你就不能遷就一下，碗再不乾淨也吃不死人吧？」
os.tvboxnow.com- F' C  n2 G+ \. ]: D9 S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婆婆不跟我說話，家裡的氣氛開始逐漸尷尬。

那段日子，先生活得很累，不知道要先逗誰開心好。婆婆為了不讓兒子做早餐，義無反顧地承擔起燒早飯的「重任」。
os.tvboxnow.com! `: q) K' n& G% t# M
婆婆看著先生吃得快樂，再看看我，用眼神譴責我沒有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Z" D! S8 |! d+ H7 A# s- s
為了逃避尷尬，我只好在上班的路上買包奶打發自己。睡覺時，

先生有點生氣地問我：「蘆荻，是不是嫌棄我媽做飯不乾淨才不在家吃？」os.tvboxnow.com9 \, s& j1 z+ h, w

翻了一個身，他扔給我冷冷的脊背任憑我委屈的流淚。
os.tvboxnow.com( E6 u8 j0 z! u6 [& e0 }
最後，先生嘆氣：「蘆荻，就當是為了我，你在家吃早餐行不行？」我只好回到尷尬的早餐桌上。公仔箱論壇9 S' R- D% X# m, n

那天早晨，我喝著婆婆燒的稀飯，忽然一陣反胃，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搶著向外奔跑，我拼命地壓制著不讓它們往上湧，但還是沒壓住，我扔下碗，衝進衛生間，吐得稀裡嘩啦。

當我喘息著平定下來時，見婆婆夾雜著家鄉話的抱怨和哭聲，先生站在衛生間門口憤怒地望著我，我張著嘴巴說不出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公仔箱論壇1 t1 F* H* J. S0 m* ^
我和先生開始了第一次激烈的爭吵，婆婆先是瞪著眼看我們，然後起身，蹣跚著出門去了。1 t, S9 g1 [8 g$ G/ _/ L
tvb now,tvbnow,bttvb2 Z: Z' v/ P8 y$ @
先生恨恨地瞅了我一眼，下樓追婆婆去了。意外迎來新生命，卻突然葬送了婆婆的性命！
0 m! g3 g! _) N0 S3 R
整整三天，先生沒有回家，連電話都沒有。$ {; L% b0 C$ W
os.tvboxnow.com, ]" v4 M( t  H- |& J; P1 i: Q7 J
我正氣著，想想自從婆婆來後，我夠委屈自己了，還要我怎麼樣？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0 Y& Z4 r5 e7 Z3 x0 P

莫明其妙的，我總想嘔吐，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加上亂七八糟的家事，心情差到了極點。
tvb now,tvbnow,bttvb$ H+ t! N9 [5 `3 t9 @3 V+ ]
後來，還是同事說：「蘆荻，你臉色很差，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 a: S1 X& y) H. I8 Y8 ?
公仔箱論壇; Y1 J$ U2 R+ p  W! |, f( @7 t
醫院檢查的結果是我懷孕了。我明白了那天早晨我為什麼突然嘔吐，幸福中夾著一絲幽怨：「先生和作為過來人的婆婆，他們怎麼就絲毫沒有想到這呢？」

在醫院門口，我看見了先生。僅僅三天沒見，他憔悴了許多。我本想轉身就走，但他的模樣讓我心疼，沒忍住，我喊了他。

先生循著聲音看見了我，卻好像不認識了，眼神裡有一絲藏不住院的厭惡，它們冰冷地刺傷了我。
. k" |- l( W' K- _  U$ U
我跟自己說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那時，我多想向先生大喊一聲：「親愛的……我要給你生寶貝了！」然後被他舉起來，幸福地旋轉。
* L2 d  f1 i  [" m* w
我希望的沒有發生。在出租車裡，我的眼淚才遲遲地落下來。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h3 K+ B% V  I, G
為什麼一場爭吵就讓愛情糟糕到這樣的程度？回家後，我躺在床上想先生，想他滿眼的厭惡。tvb now,tvbnow,bttvb3 x, U0 ^3 H2 p2 ^6 x$ W

我握著被子的一角哭了。夜裡，家裡有翻抽屜的聲音。打開燈，我看見先生淚流滿面的臉。tvb now,tvbnow,bttvb  ?7 v. o# \& v8 F
! c* s( s! V$ C* k
他正在拿錢。我冷冷地看著他，一聲不響。os.tvboxnow.com) u4 g  t2 C2 F! V# T% A

他對我視若不見，拿著存折和錢匆匆離開。

或許先生是打算徹底離開我了。真是理智的男人，情與錢分得如此清楚。公仔箱論壇6 T" J) Z% ^- B3 s
公仔箱論壇! B4 M9 m6 l  c. S: {3 w3 s, o* a
我冷笑了幾下，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下來。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想徹底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找先生好好談一次。
# d; f  K$ W: A7 s. C: z; b
找到先生的公司，秘書有點奇怪地看著我說：「陳總的母親出了車禍，正在醫院裡呢。」
tvb now,tvbnow,bttvb- N+ W* d8 B& I8 l" ~* q/ @1 y6 t
我瞠目結舌。公仔箱論壇( L! |$ i$ P( {

飛奔到醫院，找到先生時，婆婆已經去了。先生一直不看我，一臉僵硬。

我望著婆婆幹瘦蒼白的臉，眼淚止不住：「天哪！怎麼會是這樣？」

直到安葬了婆婆，先生也沒跟我說一句話，甚至看我一眼都帶著深深的厭惡。

關於車禍，我還是從別人嘴裡了解到大概，婆婆出門後迷迷糊糊地向車站走，她想回老家，先生越追她走得越快，穿過馬路時，一輛公車迎面撞過來……

我終於明白了先生的厭惡，如果那天早晨我沒有嘔吐，如果我們沒有爭吵，如果……在他的心裡，我是間接殺死他母親的罪人。公仔箱論壇4 q0 b6 |0 w6 [0 O( u8 g4 O# a; Y

先生默不作聲搬進了婆婆的房間，每晚回來都滿聲酒氣。
公仔箱論壇* l$ g8 c. A. A+ @0 G; f
而我一直被愧疚和可憐的自尊壓得喘不過氣來，想跟他解釋，想跟他說我們快有孩子了，但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又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n5 _# N: m; [. z3 l8 X

我寧願先生打我一頓或者罵我一頓，雖然這一切事故都不是我的故意。+ o& S( j! m4 |  i& I# n8 O$ M
+ D# u* O3 c- ^6 m0 s' E5 L$ N, e
日子一天一天地窒息著重覆下去，先生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tvb now,tvbnow,bttvb$ N' t( m' ~! u5 X$ m! b

我們僵持著，比陌路人還要尷尬。我是繫在他心上的死結。" O" ^1 q) i1 W
9 l% w) D! e4 n9 f8 y
一次，我路過一家西餐廳，穿過透明的落地窗，我看見先生和一個年輕女孩面對面坐著，他輕輕地為女孩攏了攏頭髮，我就明白了一切。
, p+ m7 }9 T* c: y. w' ]9 i4 p
先是呆，然後我進了西餐廳，站在先生面前，死死盯著他看，眼裡沒有一滴淚。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r8 I7 F% e" x+ _# C) L5 t
我什麼也不想說，也無話可說。女孩看看我，看看我先生，站起來想走，我先生伸手按住她，然後，同樣死死地，絕不示弱地看著我。
tvb now,tvbnow,bttvb; C- ?/ o+ v- w8 `- q
我只能聽見自己緩慢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動在瀕臨死亡般的蒼白邊緣。

輸了的是我，如果再站下去，我會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倒下。1 K( Q, ]' w8 v# b

那一夜，先生沒回家，他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明白：隨著婆婆的去世，我們的愛情也死了。os.tvboxnow.com, p6 ?, [. W% D' `- |2 `& h) L" K
os.tvboxnow.com& B; ~- L; Q( _5 t$ Y
先生再也沒有回來。
4 @! e+ t: H, f+ G4 ?+ t4 R& l
有時，我下班回來，看見衣櫥被動過了……先生回來拿一點自己的東西。/ `. V2 i2 l; A) W7 {9 c
公仔箱論壇( H* C+ e0 A4 W5 n2 ]3 _
我不想給他打電話，原先還有試圖向他解釋一番的念頭，一切都徹底失去了。

我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去醫院體檢，每每看見有男人小心地扶著妻子去做體檢，我的心便碎提不像樣子。公仔箱論壇0 t4 G' }8 J! y5 q/ ?$ d+ |
  t; b# x; {" N( `" e* O
同事隱約勸我打掉算了，我堅決說不，我發瘋了一樣要生下這個孩子，也算對婆婆的死的補償吧。tvb now,tvbnow,bttvb2 D# H# [* V8 b% \

我下班回來，先生坐在客廳裡，滿屋子煙霧彌漫，茶幾上擺著一張紙。/ X7 p7 l% b* V4 M* `7 l+ [
公仔箱論壇0 g* t  z, p' p; [: x* [3 I
沒必要看，我知道上面是什麼內容 ? 先生不在家的二個多月，我逐漸學會了平靜。
公仔箱論壇. ]9 X0 e3 H, m
我看著他，摘下帽子，說：「你等一下，我簽字。」先生看著我，眼神複雜，和我一樣。os.tvboxnow.com3 {3 C6 W- q5 F. }7 }6 J

我一邊解大衣扣子一邊在心裡對自己說：「不哭不哭……」眼睛很疼，但我不讓它們流出眼淚。

掛好大衣，先生的眼睛死死盯在我已隆起的肚子上。我笑笑，走過去，拖過那張紙，看也不看，簽上自己的名字，推給他。
tvb now,tvbnow,bttvb0 T" {7 h8 E. J0 m. @- B. M2 z
「蘆荻，你懷孕了？」自從婆婆出事後，這是先生第一次跟我說話。) O  s' T; g4 `0 U* x* D
公仔箱論壇& A% ~# P- F5 m- ]0 W9 l" G
我再也管不住眼睛，眼淚「嘩啦」地流下來。我說：「是啊，不過沒事，你可以走了。」- z  Y; Y8 a7 b- c1 E' Y4 O$ l
8 ~$ }7 n0 s4 n+ g0 V0 _/ R
先生沒走，黑暗裡，我們對望著。先生慢慢趴在我身上，眼淚滲透被子。os.tvboxnow.com0 c+ R8 z5 C/ m" R& x

而在我心裡，很多東西已經很遠了，遠到即使我奔跑都拿不到了。
$ t6 J2 L+ I+ X* m7 @1 m
不記得先生跟我說過多少遍「對不起」了，我也曾經以為自己會原諒，卻不能，在西餐廳先生當著那個女孩的面，他看我的冰冷的眼神，這輩子，我忘記不了。

我們在彼此心上劃下了深深的傷痕。我的，是無意的；他的，是刻意的。
tvb now,tvbnow,bttvb# v7 `0 t! L$ X, T5 K4 Z4 J3 [$ K
期待冰釋前嫌，但過去的已無法重來！除了想起肚子裡的孩子時心裡是暖的，而對先生，我心冷如霜，不吃他買的任何東西、不要他的任何禮物、不跟他說話。( D4 A' A- c6 H+ f9 P* p

從在那張紙上簽字起，婚姻以及愛情統統在我的心裡消亡。

有時先生試圖回臥室，他來，我就去客廳，先生只好睡回婆婆的房間。公仔箱論壇5 }# Y4 o( J* D
' o5 j0 l. p* z2 a
夜裡，從先生的房間有時會傳來輕微的呻吟，我一聲不響。
os.tvboxnow.com- m2 w7 T9 l5 _: i
這是他習慣玩的伎倆，以前只要我不理他了，他就裝病，我就會乖乖投降，關心他怎麼了，他就一把抓住我哈哈大笑。

他忘記了，那時，我會心疼是因為有愛情，現在，我們還有什麼？先生用呻吟斷斷續續待續到孩子出生。

他幾乎每天都在給孩子買東西、嬰兒用品、兒童用品，以及孩子喜歡的書，一包包的，快把他的房間堆滿了。公仔箱論壇: D; b. ]" F, A6 j0 ^/ i% n

我知道他是用這樣的方式感動我，而我已經不為所動。他只好關在房間裡，用電腦「霹靂啪啦」敲字，或許他正網戀，但對我已經是無所謂的事了。tvb now,tvbnow,bttvb: e7 O% |8 @5 N. d
tvb now,tvbnow,bttvb  e+ D- _- H/ ?& y3 q3 S
公仔箱論壇' r% N& n# X; I& S% \
轉年春未的一個深夜，劇烈的腹痛讓我大喊一聲，先生一個箭步衝進來，好像他根本就沒脫衣服睡覺，為的就是等這個時刻的到來。先生背起我就往樓下跑，攔車，一路上緊緊地攥著我的手，不停地給我擦掉額上的汗。os.tvboxnow.com9 ]8 \) ?2 o$ Y5 Q5 b+ y: O7 X) C" U) t

到了醫院，背起我就往產科跑。趴在他乾瘦而溫暖的背上，一個念頭忽然闖進心裡：「這一生，誰還會像他這樣疼愛我？」

先生扶著產房的門，看著我進去，眼神暖融融的我忍著陣痛對他笑了一下。從產房出來，先生望著我和兒子，眼睛濕濕地笑啊笑啊的。4 L) e$ s% ], Q. l6 ^. X# w
8 p2 x, @  b' l7 T
我摸了一下他的手。先生望著我，微笑，然後，緩慢而疲憊地軟塌塌倒下去。我痛喊他的名字……先生笑著，沒睜開疲憊的眼睛……我以為再也不會為先生流一滴淚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P, H# b$ d
事實卻是，從沒有過如此劇烈的疼撕扯著我的身體。

醫生說，我先生的肝癌發現時已是晚期，他能堅持這麼久是絕對的奇蹟。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i5 |2 {+ \/ I. J: Y
! \8 \+ S' F! ?! _" O, O/ W" z% W
我問醫生什麼時候發現的？醫生說五個月前，然後安慰我：「準備後事吧。」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_/ T7 ~: A/ @/ v
我不顧護士的阻攔，回家，衝進先生的房間打開電腦，心一下子被疼窒息了。
tvb now,tvbnow,bttvb7 z3 b' A0 Y4 O( G
先生的肝癌在五個月前就已發現，他的呻吟是真的，我居然還以為……電腦上的２０萬字，是先生寫給兒子的留言：os.tvboxnow.com* Z9 R2 B+ r6 `
- {, O  r3 X4 E0 s8 R! v
　　孩子，為了你，我一直在堅持，等看你一眼再倒下，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我知道，你的一生會有很多快樂或者遇到挫折，如果我能夠陪你經歷這個成長歷程，該是多麼快樂，但爸爸沒有這個機會了。爸爸在電腦上，把你一生可能遇到的問題一一地寫下來，等你遇到這些問題時，可以參考爸爸的意見……% Q7 A! w% j3 r( v
公仔箱論壇, W5 z; b9 W# U: ^/ ~! G
　　孩子，寫完這２０多萬字，我感覺像陪你經歷了整個成長過程。真的，爸爸很快樂。好好愛你的媽媽，她很辛苦，是最愛你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
tvb now,tvbnow,bttvb2 t" g, w! ?! u) k2 ?
從兒子去幼兒園到讀小學、讀中學、大學，到工作以及愛情遙方方面面，事無巨細都寫到了。先生也給我寫了信：: I* D$ D$ F! q7 ]
公仔箱論壇' S! F* B+ q0 v0 r0 K, c
　　親愛的，娶了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原諒我隱瞞了病情，因為我想讓你有個好的心情等待孩子的出生……親愛的，如果你哭了，說明你已經原諒我了，我就笑了，謝謝你一直愛我……這些禮物，我擔心沒有機會親自送給孩子了，麻煩你每年替我送他幾份禮物，包裝盒子上都寫著送禮物的日期……回到醫院，先生依舊在昏迷中。我把兒子抱過來，放在他身邊，我說：「你睜開眼笑一下，我要讓兒子記住他在你懷抱裡的溫暖……」先生艱難地睜開眼，微微地笑了一下。兒子偎依在他懷裡，舞動粉色的小手。
公仔箱論壇- c. O1 L4 N. M
我「喀嚓……喀嚓……」按快門，淚水在臉上恣意地流…

收藏分享評分

回復引用

訂閱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