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景點] 尼泊爾古樸情懷

尼泊爾夾在中國、印度之間，作為兩國之間的緩衝。雖然早前中印關係因領土問題而交惡，這小國仍然維持着本來的悠閒和平靜。筆者這次到訪尼泊爾的鄉村，感受一下物資有限但寧靜的生活。
山城Bandipur是尼泊爾昔日連接西藏和印度古商旅路線的其中一站。地勢較高，沒有蚊患和蛇蟲鼠蟻，許多商人和當地人漸漸在這聚居。小鎮近兩三年發展旅遊業，政府裝上清晰的英文路牌和地圖，將路翻新方便遊客。在尼泊爾最主幹的「波卡拉-加德滿都」公路中間，風塵僕僕的公路小鎮Dumre邊緣有一個分支，筆者在這裏坐了40分鐘巴士，沿着陡峭的盤山公路爬升，穿過幾重雲海和滿布梯田的幾重山到達Bandipur，山明水秀的環境和Dumre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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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山頂的Bandipur景色開揚，天氣清更可以看到雪山Dhaulagiri和Annapurna Range。古色古香的民居依山而建，木搭的建築物保存得非常好。短短的主街兩旁是兩三層高的紐雅麗式（Neweri是尼泊爾其中一個最大的民族）木建築，現在改建成食肆和酒吧。隨便一間，都附設無敵山/梯田景的露台。筆者坐下點了咖啡和蘋果批，就算坐上幾小時，都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山上有印度教女神廟，但主要功用是作為當地居民的聚集處。十來個婦女在不着邊際地聊着天、曬太陽。在良好的保存下，廟前仍然豎立着百多年前以反射太陽影子位置作為時鐘的木柱。
梯田除了種米、茶外，也種桑樹，桑樹園離鎮中心一小時步程，可以免費參觀。2平方公里的山坡種滿了用來餵蠶蟲，手掌大小的桑樹葉。園中有兩間600方呎的蠶屋，密集架設着雙層網架，蠶蟲就在鋪了蓬鬆棉布的「碌架床」上成長。幾星期內由一粒芝麻大小長到4吋長，外形好像粟米脆條的成蟲，然後吐絲結繭。到了7、8月的旺季，蠶屋會躺着幾千條蠶蟲，「嚓、嚓」的咬桑葉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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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風景，筆者去了解這裏的人，到訪了附近某間小學，學校本身非常簡陋。課室裝修、桌椅比較殘破，牆身是磚砌的，連表面的批盪都欠奉，本身品質已經不好的黑板日久失修，布滿凹凸痕和殘留粉筆碎，桌椅亦不穩固。老師說：「這所學校位於旅遊區，情況已屬於中等。最惡劣的會沒有洗手間，部分學生沒錢買書本和校服。」
筆者碰上學校小息，學生們看到筆者，完全不怕陌生人地圍攏過來，非常活潑、開心。男女生都在做不同表情，舉着勝利手勢，在筆者面前唱歌跳舞，想筆者跟他們玩，卻沒有索取什麼的意圖。他們最喜歡拍照後看到相機屏幕中的自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開心。還跟筆者分享零食：爆米花、香料花生、炸綠豆粒。有的母親會準備小食讓子女帶回學校。帶午餐就更普遍：多層式鐵盒裝有飯、綠豆湯、醃菜。下午3時下課後也鮮有課外活動，都是回家做家務、耕田，或弄陶瓷、編織的兼職。很多女孩子到小學畢業或初中就停學，父母認為到了十七八歲女兒就要結婚，上學沒有實際用處。幸而近年尼泊爾山區多了跟外面接觸，觀念正在慢慢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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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看看當地人的家。尼泊爾本地人大多非常熱情，包括當地朋友Brajesh。他家住了四個人和兩隻狗，經營雜貨店賣零食、糖、洗頭水。前店後居的空間大約600方呎。尼泊爾人是用手吃飯，晚餐有辣湯、咖哩菜、炒豬肉，全都離不開香料。擠迫的空間中，連單車都要放房間下，卻闢了個位置專門供奉着十幾個各種印度教神像，可見宗教對他們來說何其重要！全屋亦只有一個廁所兼去水位。不過隨着當地經濟逐步改善，Brajesh家都計劃起新的三層式新屋。但如果是在更偏遠的鄉村，很多人的居住環境仍然是家徒四壁。例如屋是用磚砌的，屋頂則是一塊塊的樹皮堆疊，上面放上幾十塊大石頭防止吹/沖走。200多呎的室內沒有地板，只有泥地，衣櫃由屋中心吊着的繩圈取代，圈裏搭着全家幾口的十幾件衫。牆壁兩旁倚着的木板凳上放了十數個塑膠已老化到發白的透明樽，樽裏裝着幾天份量的豆、飯和香料，而全屋最值錢的東西要算是火水爐了。不管是炎夏或冬天，夜晚都是躺在地上睡覺。參觀到這裏，不禁令筆者反思知足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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