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無論政黨政治的走向如何,1998年以來的烈火莫熄運動,已經爲大馬政治注入了新的時代精神,即要求馬來西亞出現一場大規模的進步運動。由於社會力的興起,這股對進步變革的追求必將更加熾熱和强烈,很難想像有人可以抗拒或扭轉這樣的時代精神。換言之,任何能順應時代精神的力量,就必然壯大;任何阻擋時代精神的力量,就必然崩敗。這就是新政治,就這麽簡單。tvb now,tvbnow,bttvb: d o$ ~1 m. v$ G: n
$ N+ f- y% D) \, q5 bos.tvboxnow.com在當前的馬來西亞政治,改革轉型已經成爲時代的關鍵詞,沒有人不談改革,也不會有人反對轉型,不只是社運和在野力量要求改革,即使保守的政黨也不得不强調轉型。首相納吉就曾在2009年的巫統大會上宣稱,巫統若不改變,就會被人改變,對他而言,改革才能圖存,轉型是礙於現實壓力,而非出自理想追求。
; f; p4 s9 a; C$ `值得慶幸的是,當保守和進步力量都紛紛聲言改革轉型時,不論改革方向爲何,皆足以證明舊的政治模式不再適用,社會氛圍已發生劇變,改革轉型已屬時代共識,這時新的政治模式才有機會生長與成形。0 a% M$ M4 z$ f1 q6 H2 W: T* e
任何深具力量的變革主張,除了需要爲未來理想社會提出指引、具備感染力和社會整合能力之外,也要提供達成理想的可行途徑。但是,諸如「新政治」或「一個馬來西亞」之類的政治表述,充其量只是填充題,它可以包含任何崇高目標,目的只爲突顯與過去的不同,却不是有機連貫的信念體系。事實上,這類口號徒具空泛浮虛的外殼,它的內容可以什麽都是,但又可能由於龐亂雜蕪,最後什麽都說明不了,也無法感動人心。
9 Z( x* h% `& C1 `. ]* `os.tvboxnow.com在我而言,只有能够反映時代精神(zeitgeist)的政治話語,才有意義和價值,否則都不會有生命力。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矛盾,但只有真實把握住那個時代的民情與動向,才能激起集體的共鳴。1930年代是社會主義精神高揚的年代,1950年代是民族解放之歌奏響的時代,1990年代以來則是威權主義退潮的年代。誰在黑暗時代能把衆人心中的光明喚醒,成爲時代的集體訴求,就能創造出巨大的熱情與能量。- j: N$ {: Y, ]" q! o/ }
例如,安華在1998年首度喊出「烈火莫熄」的主張,就爲我國的政治思潮帶來衝擊,十年來大馬政局都圍繞著這一主題産生變遷,烈火莫熄無疑成爲這個時代的精神座標,自那一刻起,新的政治視角已經打開。2008大選效應,只是此一時代精神延續與發酵的結果,是過去十年來思想準備和能量解放的階段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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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I! C* i5 X爲此可以看出,所謂的時代精神,不只反映人們對所處環境的期待與渴望,也暴露出這個時代社經結構的尖銳矛盾,所以在某種時代精神的籠罩與鋪墊下,被壓抑的情感、被忽略的正義,都會頃刻爆發,人們在時代洪流中大聲疾說感受與要求,如印度興權會的抗爭即是顯例。因此,誰掌握住或判讀出時代精神的真髓,誰就能開啓新政治的門鎖,發揮杠杆與主導角色。os.tvboxnow.com8 N9 ~9 w6 X% t k0 t# G
馬來西亞獨立五十餘年,政經社會結構已有深刻變化,但統治格局與治理模式,仍彌漫宰製與支配的思維,相比周邊國家,進步幅度不可謂不慢,同時也落後於國際形勢。如今它所需要的,應該是仿效19世紀後半葉美國出現過的「進步運動」一樣,要對社會、文化和政府治理,作出全盤的調整與改革。- k5 c; L+ K% H
美國沒有進步運動,就不可能出現1930年代的新政,沒有新政,美國也很難在戰後崛起爲世界强權,惟有經歷過進步運動,美國社會才脫胎換骨。對我國而言,無論是在阿都拉或納吉治下的局部而零散的改革,都不具重要意義,這不只是因爲他們那種選擇性的被動改革不能觸及結構的深層,也因爲他們的改革轉型並不是具有進步意圖的變革。巫統所謂的改革,目的只爲圖存,而不是前進,所以不會觸及體制的靈魂深處,而且以修補威權體制爲動機的轉型,早非時代精神所需,因此這種改革既起不到意義,也注定不可能成功。tvb now,tvbnow,bttvb; \# F8 T! I, ~4 A( H8 M! m
未來無論政黨政治的走向如何,1998年以來的烈火莫熄運動,已經爲大馬政治注入了新的時代精神,即要求馬來西亞出現一場大規模的進步運動。由於社會力的興起,這股對進步變革的追求必將更加熾熱和强烈,很難想像有人可以抗拒或扭轉這樣的時代精神。換言之,任何能順應時代精神的力量,就必然壯大;任何阻擋時代精神的力量,就必然崩敗。這就是新政治,就這麽簡單。os.tvboxnow.com5 w) l" e4 l, ]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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