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語作品‧微笑看人生】
0 [& g! P# T- C+ C0 V- h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公仔箱論壇/ V! h9 B/ Z7 ?+ Y# M$ n; n+ m
殺豬手，丈夫心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q* t- W# s, f% K/ d; \
公仔箱論壇( {% D" P" |/ I9 ~% k- e6 P
1 D: e3 i+ z+ |
1. os.tvboxnow.com$ L% M# h" N0 X S3 I0 s% y
/ o6 d2 ~& Z4 P* H! i) a9 R) \tvb now,tvbnow,bttvb我站在床邊，看著斯文清秀、眼神明亮的他，有點難相信他是殺豬的。
; \/ @* v8 w! z
4 G; }" `- Y* i+ N3 V0 v" r公仔箱論壇他告訴我他有四個女兒，這我並不驚訝，令我驚訝的是他告訴我他有四個女朋友。 2 p) Z- U- x( T3 i f0 Z9 c7 V1 I
5 G2 w- I8 U1 y$ h/ _" F
護士來換藥，我刻意迴避，但沒有走遠，他大概以為我已經離開了，開口就是一連串三字經，後來不再罵，取而代之是一連串嘶吼，因為那傷口實在太痛了。
* p* B8 F4 y8 \2 V3 T- @# eos.tvboxnow.com
7 _6 ^9 l I) f! K/ Y護士離開後，他立刻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搞什麼？開什麼刀？越開刀越痛。我要打止痛針，叫人給我過來。」病房內的其他病人似乎已經熟悉他換藥之後的大叫，感覺就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在病房內似的。 ' v0 o* z7 d+ \( O# F+ P; O
' V* i# e- R6 X T4 N( A; w S公仔箱論壇沒人過來。 # m! @6 ?1 O; ^
+ D; x3 v# n( ~# m. \沒人過來，我過去。我對他說：「剛剛我看到傷口，很像切開的豬肉。」實在太像了，所以我忍不住告訴他。
* u7 h3 }5 H, E. }$ f公仔箱論壇
" _5 W/ |2 A. P他嚇到了。他一定以為我過去看他，會說一些安慰的話；所以他楞了一下，對於前這個志工並沒有溫柔的安慰，有點訝異，但這種訝異只是一閃而過，他帶著不耐煩的口氣說：「怎麼可能像切開的豬肉？別的不講講到豬肉幹嘛？」
: I6 D1 B* X! X6 T& f0 dos.tvboxnow.comtvb now,tvbnow,bttvb, k0 d/ U R& Q b3 F8 A
「因為我以前也是賣豬肉的，我一看到你的傷口，馬上聯想到以前攤子上那些切好的豬肉。」我當然也怕他一不高興之下，叫我別說了，但我越害怕就越說越認真，問他：「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 [( R+ q. B: N公仔箱論壇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J+ F2 N, u- y- j( @, v
「四十三年。」
6 G! C. T% J# O+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 X9 C4 R# @( k6 ]' e
四十三年！這麼久！我故作平靜，雖然我賣了多年豬肉，但我沒看過人家殺豬，於是我問他：「你們殺豬都是怎樣殺的？」
2 L5 V6 p4 E* |& ^( r4 T$ a& |+ H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 now,tvbnow,bttvb- e: T' X7 q! {6 ~% e U2 v: A9 T
「先在喉嚨上狠狠用力刺一刀，豬會大叫特叫，」他輕描淡寫說著，「然後放血，有的豬還有知覺，會動來動去，想踢妳。」我正在避免聯想那個畫面，他大概以為我認為他說得不完整，又補上一句：「然後用開水燙豬毛，要燒得滾燙的開水才燙得動。」
$ t, U( ^+ S/ H: X2 {, B, j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3 V2 J; q2 ^; x. {我的確有聯想，但我想到的是，他剛剛的叫聲很像豬正在被殺的叫聲，於是我自然而然對他說：「你知道嗎？你剛剛的叫聲很像豬要被殺的叫聲。」我有點害怕，因為他雖然長得斯文清秀，但四十三年殺豬經驗，無形之中練就了十分孔武有力的體格，我怕他聽了我這樣講，惱羞成怒，踢我一腳，那就輪到我叫救命。 3 d5 K, i; G) f; d! J
公仔箱論壇; [5 J9 ^' S+ J# i: f8 T" _
但是他沒有。他覺得自己的叫聲像不像豬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覺得我很勇敢，說他傷口像豬肉，說他叫聲像豬叫。躺在床上的他，一直看著我，不發一語，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表情，除了驚訝，好像有點生氣，又好像希望我再多講一點。 os.tvboxnow.com& F3 x: \% x1 Y+ Q5 w2 C# F
+ p5 H3 p! ?+ @ U/ E2 X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L4 N' V6 @- I* T' ~/ R9 T2 H6 mtvb now,tvbnow,bttvb
% z: w/ v6 x8 s& F, n @公仔箱論壇2.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 N( P; B8 O" c/ N1 X! x-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x0 G' j( Z+ D8 A
第二次去看他的時候，走到護理站，卻看到他的老婆一個人坐在護理站外面的長椅上，滿面愁容，悶悶不樂。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發現她憂愁的臉上滿是疲憊，我心中感到一陣心疼，家人住院，身心的煎熬是最難熬的。 公仔箱論壇4 ~4 N) z- d9 D9 `0 s: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7 ^! v0 c& r3 l% _" b! {
我輕輕的問：「妳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看妳好像很累的樣子。」
' G- A0 E7 O1 B5 x0 h5 {tvb now,tvbnow,bttvb公仔箱論壇! g. |9 u) b$ |, A) q( O: ?2 m
她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前方，我撫拍著她的背，過了一會，她看著我說：「師姊，妳昨天講話很直接，說我先生傷口像豬肉，說他叫聲像豬叫。」我正要回答，她又說：「妳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怪妳，妳越直接越好，從來沒有人這樣講過他，所以他也很震撼，早就有人該這樣講了。」
, V) |) s6 R- A) Ftvb now,tvbnow,bttvb
3 x1 _8 O3 ], E, o; j「也許妳願意跟我多談一點，我可以幫助你們。」我很誠懇說著。
7 I9 T5 p6 A) [0 h+ ntvb now,tvbnow,bttvb
0 e' v/ }8 C! |0 E* i% `公仔箱論壇她沒有談先生、談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反而跟我說，她有乳癌和子宮頸癌，而且是三期末，四期初，乳房和子宮都已經在半年前切除了。而她之所以憂心忡忡，是怕先生就是因為她的病所以才有外遇。她的病已經發生了，但她先生的心卻可以挽回，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7 G8 s: G5 s6 X2 ?
9 H, o+ u& ~3 |/ f& P$ Vtvb now,tvbnow,bttvb我點點頭，拉著她的手說：「走，我們進去看看先生有沒有好一點。」 公仔箱論壇: p/ j; }5 ^ B. |: w
+ Y# m8 B6 n3 h$ h( {
- c( h7 n: a3 N( A( N, n, j7 V
0 {" S! |$ n2 P4 C7 A4 v「你信不信因果？」一進病房我就開門見山直說，我知道要救這個家庭，第一步是叫他別再殺豬了，所以我絕不拐彎抹角。
, y( i+ {% K/ n' B+ u" @. U公仔箱論壇7 g$ _: N9 n) h* e
「什麼因果不因果的？我先說，你別跟我說教，我不想聽。」他馬上顯出不友善的態度。
& R+ d5 _, d; s& P' r6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os.tvboxnow.com2 C, `( V& F( @- z) i1 }; [
我沈住氣，一字一字慢慢說：「被燙豬毛的滾燙開水燙傷，這是因；到小診所隨便看看卻看不好，這是緣；傷口發炎潰爛，最後到我們醫院，這是果。」
$ a% H+ i) `: G5 E M# Gos.tvboxnow.com) Q3 a6 V' F" l8 ]: J) ~
「那又怎樣？」他一臉倔強。
2 ^8 \3 a: q! j. Y5 t4 |' {' P7 Hos.tvboxnow.comos.tvboxnow.com: p& i% h1 F, S* w3 R0 P: M% k! H
他越強悍，我越柔軟。我很認真的問他：「你覺得殺豬的時候，豬會不會痛？」 + @6 K0 P6 ~1 y
+ V) _ s" }6 C$ }: u8 I3 }好像一句廢話，但他就是回答不出這句廢話，可是他的表情很震撼。我看了他的表情，才又繼續說下去：「我跟你提過，我以前是賣豬肉的，」他露出愛理不理的表情，我不理會他的表情，繼續說：「我相信因果。所以我現在不賣豬肉。」
; L z" q$ a: o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2 x( Z2 B: F. y m+ N9 v, X4 Tos.tvboxnow.com「妳不賣豬肉幾年了？」他忽然溫和下來。
* t0 u& i2 F5 j1 Ros.tvboxnow.com
+ n" W G. m# ~4 k! }「七年了。」
, E; F- C9 v" p4 R公仔箱論壇tvb now,tvbnow,bttvb2 @$ w, p5 R: p
「是誰叫妳不要賣豬肉的？」
5 p. a, B- M8 ktvb now,tvbnow,bttvb( }* I: O; E; m3 e& S: m5 k2 J, _
「我兒子叫我不要賣的。」 tvb now,tvbnow,bttvb& I j0 v3 \7 B2 m: `
|- d7 Q0 Y+ Q `8 o9 m8 `公仔箱論壇「我不相信，」他又突然暴躁起來，「妳兒子叫你不要賣豬肉，妳就不賣豬肉？妳不賣豬肉你要做什麼？」 tvb now,tvbnow,bttvb' a8 |! d* |# Z" H1 k% ?5 c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J1 T+ {. s# R
他越暴躁，我越溫和：「是真的，我不賣豬肉，我可以做別的，我不賣豬肉七年了。」
3 l6 T: h* @0 l5 |# w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 ~3 m' {/ ~) D! D0 z1 U
他若有所思，不再說話。過了好久，我也不能再停留了，因為我還有其他病人要關懷，於是我簡短祝福他之後，轉身就走。 os.tvboxnow.com6 _ U" r; v/ v: P( B: B/ a
公仔箱論壇! j& z+ ?+ N. C
走了一步，哪知背後忽然傳來「謝謝妳」的聲音，我以為我聽錯了，猛一回頭，確定是他在跟我說話，大概是這一生太少說這三個字，他的聲音極不自然，而且他講得很小聲，但完全沒有剛剛強悍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是很誠懇謝謝我。
5 ]. @- d- F& j3 z* g1 C5 w公仔箱論壇 「不客氣。」我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0 _: S' ?6 o+ l- w 不只言語，表情也會交談。
3 w0 S' E @. ^: p8 A Sos.tvboxnow.com
# E+ d1 k% ]; e% d2 \os.tvboxnow.com
8 O" j+ @7 k6 Y9 K7 W- O+ |os.tvboxnow.com
- @) P4 j9 V3 |6 x3.
r7 \. Y# Y" |; o- a' Y( P7 g3 B: P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公仔箱論壇: y# n7 k/ j, m" Q% ]
他有四個女兒，漂亮到立刻可以跟她們的爸爸聯想在一起，都沒結婚。有一次在病房外跟三女兒和二女兒聊天，三女兒眼神略帶憂鬱的說：「爸媽一天到晚吵架，吃飯也吵、洗澡也吵、睡覺也吵，我們姊妹看了爸媽的婚姻，誰還敢結婚呢？我們怎麼敢結婚？這不是害了下一代嗎？」
- S- o7 q* t5 [1 N8 u; O7 }, _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 v' P7 h- e9 ^我聽了無言以對，父母的婚姻狀況真的影響子女太大了。他的二女兒告訴我：「那天晚上爸爸幾乎整晚翻來翻去，我就問說，爸爸，傷口很痛嗎？要不要我叫護士來？爸爸說不用。但是沒多久又翻來翻去，我從未看過爸爸這樣，因為從來沒人當著爸爸的面說他的行為。而且……而且說得那麼直接。」我聽完點點頭，不動聲色，但我大概知道我下次該說什麼。 tvb now,tvbnow,bttvb; W9 E/ _" m8 W5 M. m+ D
公仔箱論壇9 W0 i* s( C/ s' {) g% B
9 q4 L- [9 E4 ~: q# u
os.tvboxnow.com8 J" c! L; B* B$ [* {
我再次去看他，一到他床邊就說：「你現在要好好發願。」 os.tvboxnow.com; s# ^. |/ ?+ G; O- h
* K7 a7 ~3 q6 [+ z他瞪了我一眼，「一下叫我信因果、一下又叫我發願，發願？發什麼願？我才不會。」 - F6 b5 U+ ~$ j! H/ t+ b
tvb now,tvbnow,bttvb1 x, ~& M8 J0 u& }) I
我深呼吸了一下，大膽的說：「出院以後，別再殺豬了。」 公仔箱論壇# S7 t! _0 Y( p6 g5 i0 W% \ f+ Q
) }) g: @0 X; d# v) D, z% {os.tvboxnow.com他不回答，沒有表情。
2 _6 r& y+ N3 O: Z9 c* s. O- w& z6 S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 U6 f$ {8 U" ~: r: ^6 \
我不死心，「不回答是怎樣？傷口很痛？」 9 p! @% i& a2 n' t
tvb now,tvbnow,bttvb% }# ]. T% V; Y
他搖搖頭。 os.tvboxnow.com+ N T/ O3 K/ v5 S% b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4 s+ |1 f. T# R+ y) M
「你在生我的氣？」
& g8 S, {9 R7 D9 q公仔箱論壇tvb now,tvbnow,bttvb& W" V& [% a% A, |
他搖搖頭。 7 Q z" @+ u' Z* B2 B. Y, \1 a: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b' G& L2 x$ }
我往前站了一步，說話聲音卻更大聲：「你不說話一直搖頭，我看不懂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 O; w) l1 i1 t& k7 P4 x9 R& @$ d
他小小聲的說：「殺豬很好賺。」臉上卻沒有任何驕傲或高興的表情。
W# M4 j' s-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v% D( _( o% k「好賺？所以你存了很多錢是嗎？讓我想想，對了，你說殺了四十三年的豬，一定存了不少，有多少呢？我猜猜：一千萬？」
, E8 P! a* A$ }( f. y+ j1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os.tvboxnow.com1 ], |. Z0 E, P Y9 O2 v& a& S! O2 @
他搖搖頭。 公仔箱論壇! V5 _2 {7 C9 p4 _- m
: A2 c; T4 H( j0 U9 v/ ^0 j公仔箱論壇「二千萬？」
6 J: }9 r* Y+ K2 S8 U9 Y: e. _ n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7 _9 a; @4 q2 M8 p9 ~6 a
他搖搖頭。
- ?) j- a; t, K; l' C/ F! {$ _os.tvboxnow.comos.tvboxnow.com" p- q. Z+ [1 X" J% u8 K) |, }
「三千萬？」 tvb now,tvbnow,bttvb# p" b6 [" Y# {5 L$ V
6 z3 x6 {( O2 Q. t7 h Btvb now,tvbnow,bttvb他搖搖頭。 os.tvboxnow.com9 X9 d. z T, U ^6 i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M6 U" U5 g! q
過了好久，他沒有看著我，低著頭說：「都花光了。」
6 I! u$ _6 H' R6 A5 f4 P公仔箱論壇% I. i" u. n' {9 B+ j6 d
「都花光了？」我真是驚訝：「花去哪？這麼會花，我不信。」 : a5 e9 s) r3 k
. L7 n3 S# h! N
「真的，我沒騙妳，都花光了。」他說，「一半花在裡面，一半花在外面。」
w% b/ c7 H( R9 J1 jos.tvboxnow.com! d- D* ~& f- g7 l0 O1 z
「花在裡面？花在家裡面是吧？那我可以理解，花在外面是怎樣？」
9 @! v' w' N' r& g! ^: @7 m& @
. k+ ]6 R2 g! N+ v! ]2 c3 `- A他又不回答，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直接跟他說，「所以你花很多錢在女人身上？」我開始為他太太抱不平，同樣身為女人，我甚至有點生氣，「既然你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時間，那些女人一定很愛你對不對？結果呢？有嗎？」
8 i9 X+ U" Y9 s9 |- I. x2 }: |0 Uos.tvboxnow.com
) ]5 `. k3 V4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他好像想說什麼，我完全不給他機會，「你真傻，那些風月場所的女人，你拿真鈔都不對了，你還拿真感情出來？她們是愛你的人還是想騙你的錢？那你住院以後，那些女人有來看你嗎？來看你幾次？有來過嗎？」
6 ?$ C6 t }/ i b( }tvb now,tvbnow,bttvb* t8 i! Y2 E* j% q m+ U) Q
他忽然哭了。 tvb now,tvbnow,bttvb! @: Z0 k0 N" g- z* c6 K
公仔箱論壇& b4 p* x- t4 P/ ]
他這一哭把我的語氣緩了下來：「你真傻，你有一個很好的太太，出院後好好愛你太太，她雖然不漂亮，可是很實在。你不要再想有兒子，好好對待你的女兒，她們絕不會比兒子差。」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 X7 b7 E/ `* S/ V- t: p0 B; C
os.tvboxnow.com ^9 b3 }6 X9 K7 q
他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很想要兒子？」
3 E. I& m6 A% `0 g" h6 y, L% b1 c' E- J
) L& b: {! B5 R U6 ]公仔箱論壇「你找外面的女人，難道不是想要兒子？」看著他臉上越來越難過的表情，我說：「有女是命，無子注定。你要發願，好好對待你的家人，不要再去外面找女人，」我看了一直站在床邊的太太一眼，「你看看你太太，她有癌症，乳房和子宮都已經切除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忍心嗎？」
7 p( ]- {) d1 a+ V
( ^4 v _1 C1 B, T3 x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他更驚訝了：「你怎麼知道我太太已經……已經癌症？」 公仔箱論壇/ V% ` W2 O( a t/ p( s$ r# @
7 a7 y) b( }) i
「前幾天她自己告訴我的。她還說她之所以整天愁眉苦臉，就是擔心你是因為她的病而去外面找女人。你太太這時候最需要關心，最需要疼愛，你還往外跑？你太太最脆弱的時候，你還這樣對她？」
/ `& B% R. V+ Xos.tvboxnow.comos.tvboxnow.com4 d s* H0 s" m# [7 n6 ?
他看了我一眼，就是不敢看太太。我又說：「你都幾歲了，還看不開緣分？有一個這麼好的太太，有四個這麼好的女兒，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兒子？哪裡比不上？你告訴我。」我以最嚴厲的口氣問。 3 k! y1 U0 U* Y& j% M* v0 H$ e# b
/ j' \: E$ ^( a他太太哭了。 |
發表於 2007-12-19 02:49 P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