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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討論] 陶傑 - 蒙了眼睛的崔建

蒙了眼睛的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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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港決裂,不但足球,連演藝娛樂也全面宣戰。公仔箱論壇  C% z# ^% f" B  O, M/ f6 h6 O- j
大陸前輩「搖滾樂歌手」崔健忽然炮轟香港,接受專訪,聲稱:「我聽不懂粵語,也討厭香港人只懂拿『海闊天空』等老歌自我陶醉一番。老是緬懷過去,老是浸淫在二三十年前的文化,說明香港的可悲。香港近二十年,完全沒有誕生和輸出任何優秀文化。」
6 ^, x) X. ~; j) ?4 t1 U$ r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香港不是不可以抨擊,只是崔健這種言論比他看不起的香港還幼稚。
# Y' Y, t4 j, ios.tvboxnow.com首先,崔健以「我聽不懂粵語」來宣示他的「大中華式傲慢」。既然你聽不懂,又何來知道香港二十年前有「文化」,而現在沒有?許多中國人,一樣聽不懂法文,但不敢說法國的「優秀文化」到二十年前已經結束,因為中國人聽不懂法文,卻聽得懂拉弗紅酒、香奈兒、老佛爺百貨公司的法文音節。tvb now,tvbnow,bttvb% `* y2 N1 ^* i% T7 e8 i
崔健聽不懂粵語不要緊,他應該看過一九八九年六四前香港演藝人,包括梅艷芳,支持中國下一代,爭取自由民主的「民主歌聲獻中華」大會。不知這一幕,算不算崔健說的香港過去的「優秀文化」?如果不算,那麼他老哥的「一無所有」,唱出了中國那一代青年的空虛失望,而香港的梅艷芳等(其他的姓名不便覆述),聲援的崔健失落一代的青年心聲,兩者互為表裏承傳,也一樣是垃圾。如果算,那麼請問這位崔大哥,近二十年香港為什麼沒有了?他的意思,是不是二十年來因為香港換了一面國旗?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X# j* S9 z' D! b, C
至於「緬懷香港過去的文化」,則崔健所屬的中國大陸民間在帶頭。電影「港囧」是一齣大陸人拍的懷念香港殖民地演藝文化並致敬的中國電影。賈樟柯的「山河故人」,更以香港葉蒨文的一首舊歌「珍重」,為大陸山西煤鎮的一對男女串起緣份和記憶。香港人緬懷過去,就是愚蠢,那麼大陸人緬懷「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的八九十年代,就是很爭氣?公仔箱論壇' e5 h; s& o; o/ o. x0 z! _
俄國自從列寧史太林,就沒有優秀文化輸出。中國自民國三十八年之後,也沒有什麼優秀文化輸出。香港「近二十年」,也就是一九九七年之後,當然也沒有「優秀文化」。為什麼?請崔健脫下蒙着眼睛的那條紅絲帶:不要裝瞎,也不要裝傻。" Q" S7 K; o# s1 C+ o, m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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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5 d7 u! ~) k: D  }+ ?5 Los.tvboxnow.com電郵 :[email protected]
何韻詩: 怯,你就會輸咗成個香港樂壇os.tvboxnow.com9 e. k" t- W9 G9 I7 W8 Y% M1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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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這裏,做個正常人,超難;做個正常的藝人音樂人,是近乎不可能的任務。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j  F& S0 C9 x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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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當中,群魔亂舞,小人當道。冬天寒風來又退,反而一陣歪風連帶惡臭徐徐捲來,蛇蟲鼠蟻洶湧而出(名都懶得提,免得玷污我版面),舉報檢舉篤背脊乜都有。殊不知在一個誰都畏懼強權的地方,這套污糟邋遢手法又真的奏效,主辦單位公司客戶見勢色不對,火速將貨品下架,將受害人先推下馬,乾淨利落。害蟲類見奸計得逞,鬆毛鬆翼,以為自己好威威,繼續「鎖定」下個目標,如此自視過高,嘔死。公仔箱論壇$ r4 N9 J+ |) |+ @$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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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是,此種威逼利誘,看來在這圈子仍能奏效好一陣子,原因無他,怪就怪這裏從來少管「團結」為何物,你有事個世界有事關我鬼事,只要我無事繼續大賺就是天下太平。人家就是看穿你們一支一支孤立無援,散過散沙,容易屈又容易服,要玩弄你們於掌心內,有何難度。公仔箱論壇, ~8 p% O+ H- A- j& ^5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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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到現在還是看不懂,現今這個瘋癲世界,當小三學童都要走到立法會為爭回自己的童年而發言,當舊賬隨時能被翻出扭曲再造,成為害蟲文革式攻擊武器時,我們已經沒有所謂的事不關己,早已沒有了。除非你是完全沒有底線的人,若你心底還稍微有點骨氣,有點原則,我可以好很肯定的告訴你,批鬥總有天會降臨你身上。tvb now,tvbnow,bttvb+ u1 R$ ^9 u  o6 |' n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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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講過,所謂白色恐怖,正是餵食於群眾的恐懼上,那些恐怖分子蝦兵蟹將,無孔不入,如壞細胞般漸漸將你整個人侵蝕,然後將你的環境也吞噬。面對這些不合理事兒,你忍讓,退一步,它就再往前進逼一步,並不會因為你退了一步,他們就紳士起來,和你一起互助互讓各退一步。空間只會越收越窄,屈服第一步,就等於已決定了你的第一百步。慢慢你就會發現,已退無可退,再退,就惟有成為連自己也看不起的人。os.tvboxnow.com( O  s0 {$ j7 X& w! C

* X( k/ A; L9 vos.tvboxnow.com音樂也好,任何藝術都好,本意就是一種表達,一種自由。拿走了這些,還剩甚麼?除非你甘願自己的作品只淪為賺錢工具,商品,不然,拜託在適當的時候,為自己站起來。tvb now,tvbnow,bttvb8 Z% h- S* C+ D- K1 h
作為已經被封殺一整年的「滋事分子」,對於某些人來說,我可能是「人辦」,用來警戒大家別行差踏錯;但對於快受不了這荒謬制度的藝人,我也可以算是成功挑戰實驗的白老鼠,最起碼,一年後,我還未餓死,仲生生猛猛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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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個人經歷,能告訴大家的是,這邊的自由世界,沒有你們想像的可怕。在暢所欲言的空氣中,回看那個綁手綁腳的國度,已經記不起做甚麼都要顧前顧後,是種甚麼樣的生存方式。害怕,是因為看不到別的出路,但我們是否真的沒退路?開唔到紅館,咪開伊館,開麥花臣囉,一樣生存到,仲可以爭回一口氣,抵w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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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我參與了一個外國人主導的香港音樂節Clockenflap。作為唯一一個在主台上演唱廣東歌的單位,百感交集。雖感謝主辦邀請,但也不禁問,為甚麼能走上這個舞台的本地單位寥寥可數,到底我們的流行文化在哪個點出了錯?tvb now,tvbnow,bttvb! k- Z6 f) @& e5 V9 S

# s; P, y" _7 D! q6 q9 C0 e  h+ x公仔箱論壇不敢說香港的音樂是世界頂級的,但最起碼,站到這個舞台上,我們的音樂人和技術人員也絕不失禮,隨時比外國人更專業。天份不夠的地方,我們會用努力搭救,環境沒有培養我們的地方,我們會在逆境中雕磨出屬於自己的文化。可惜是,香港音樂一直被小看,主流大哥大姐以外的音樂人一直被忽略;再說,就連我們自己行內人都不信任自己的市場,沒有人再願意在這裏花力氣。沒人栽種的土地,如何能長出茂盛果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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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學生都要問:「我出生的意義為咗乜?係咪就係做功課?」,同行們不妨也問問自己:「我做音樂的意義為咗乜?係咪就只係為咗買樓安穩?」有了安穩,就甚麼自由甚麼自主都可以放棄?是的話,無話可說,可以收線。tvb now,tvbnow,bttvb" w9 k, t  |5 i1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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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真希望大家能把部份心神放回這個曾經孕育過你,孕育過廣東歌的地方。卑躬屈膝去遷就和討好另一個市場,只會得到人家的白眼和藐視。廣東歌曾經廣傳各地,正是因為前輩們都有鮮明個性,沒有刻意討好誰,沒有樂迷會喜歡沒有個性態度曖昧的歌手藝人。公仔箱論壇: T% w2 S9 X5 p  h

: @: x5 ~/ _9 a$ j& y/ h$ [os.tvboxnow.com市場萎縮,是因為我們先放棄了這個市場。它根本一直都在,從沒離開過,七百萬人口,怎麼可能沒有需要廣東音樂的人?就看你願不願意重新重視它,回來為它,也為自己好好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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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崔健批評許志安說起....4 N% T5 D' e  a1 u* {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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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Josef L】" G' u& G- M7 v

1 N2 I  u8 y/ R公仔箱論壇身邊的朋友都誤以為,中國80年代音樂,最革命性的是「崔健」及「搖滾」。公仔箱論壇: Z2 E9 G  ?) ~5 }2 ?

+ ?  W- P; i; h/ ~( p公仔箱論壇幾年前,我看了不少80年代的中國音樂討論,那時才知道:崔健當然超重要,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當時最革命性的,絕對是「鄧麗君」的「情歌」。os.tvboxnow.com; {, p0 ^! {  e1 R) c5 r2 Z+ u1 w
「搖滾」常給人有型、反抗、個人主義的感覺。但是,根據一些研究,這還要看音樂身處的時代背景:例如在西方資本主義大城市,「情歌」是主流的、佔主導地位的,從左翼角度看,「情歌」消磨了革命意志,當然要大力批判情歌的個人主義、去政治化。由於左翼文化一直在歐洲都是在野,「搖滾音樂」有如「戰歌」,當然好「革命」。tvb now,tvbnow,bttvb" C' ?) q! O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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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顛覆,崔健不比鄧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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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時代的中國,恰恰相反,左翼成功奪權了,佔主導地位的就變成了政治革命宣傳歌,唱的都是雄壯的集體男聲。在整個紅色中國,所有人都要集體唱戰歌,「情歌」及「個人主義」成了大力打擊的目標。只要看崔健那一代音樂人的討論,就會發現單人的女性情歌,在那個時代有多震撼。公仔箱論壇# h$ z% e& N4 p5 Q: u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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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鄧麗君是禁歌,後來模仿她的大陸歌手,都被老左派大量攻擊。也許很多人都認同崔健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藝術家或創作人,而且深深影響了不少懂音樂的人;但從大眾文化的層面,鄧麗君的情歌及其後來的模仿者(如初期的李谷一),才是真正的移風易俗。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T" S. `" M3 v) t8 I7 J

+ C6 q1 E7 |3 d1 G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崔健對許志安的批評,在這個脈絡去理解,其實一點都不算奇怪。因為大陸部份「搖滾」音樂人,從80年代起便鄙視「香港情歌」,也許是從藝術家的角度去鄙視市場,鄙視流行音樂。反過來說,在大陸,「香港情歌」也明顯有支持者,而且又可能看不過眼藝術家的傲慢,所以崔健批評許志安後,不少網民出來批評崔健。  U2 F# r8 C: Y( I# I+ N2 _9 B+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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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英雄可以是傲慢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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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崔健對許志安的評論,其實又不完全針對「廣東歌」和「情歌」,而是為什麼許志安要選一首「不好的」「廣東話情歌」去在大陸演出,代表香港的音樂。+ l) B# W) s: n

, ]- R- }3 B% L/ K, y! P% @" m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正正是這樣,我反而對這種「搖滾樂大師評論小情歌歌手」的態度頗為反感。因為這其實不僅僅是音樂問題。不能說因為大師曾經《一無所有》或有《一塊紅布》,就可以替他辯護。os.tvboxnow.com* }% x8 E% Q* T7 F
很多時,革命英雄也可以只是傲慢的名人。我個人對許志安和崔健都沒有興趣。我只是覺得,這世上的確有很多默默努力的人、被一部份自以為有文化資本的文化評論人和「專業」樂迷所鄙視 — 他們著緊的是你懂不懂哪種音樂類型是甚麼、有沒有品味,而不是理解音樂建立了哪種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在怎樣的處境下、有不同背景和經驗的人為何會受某些音樂感動,打破了哪些社會結構。6 ~& o  w  g9 N) o* r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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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許志安代表香港?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7 m3 K" M! T* u9 C8 p" x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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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許志安有自我意識地選擇的「懷舊情歌」不能代表香港的一種心態?我們不一定要視「懷舊」為一種「退步」,可以認真審視它代表了甚麼。更何況「創新」往往不代表令人「驚喜」,特別是很多新作品都是透過重塑舊作品而來,而很多「前衛作品」除了小圈子之外,也不見得打動了很多人。公仔箱論壇2 g0 Z* Z( f- d; t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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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什麼許志安一定要代表「香港人」或「香港整體」(去供崔健本人消費)?崔健也不可能代表整個「中國大陸」,那為什麼「許志安」不能只代表「許志安」,純粹是一個普通歌手喜歡演出一首情歌,而必須背負代表「香港」的責任?我們可以不喜歡這首歌,但既然許志安不是在侮辱人,我看不出為何要像質疑他的選擇。tvb now,tvbnow,bttvb9 m- ]3 @$ S  `% L

! S  m0 K6 k3 \" q9 Ctvb now,tvbnow,bttvb如果崔健認為香港其實很多元,認為許志安是「沒有把香港其它方面」演繹出來,那理應有禮地問許志安的心態是什麼,他想像中的香港是什麼(如果香港身份在音樂上竟然是這麼重要的話)。這樣才是尊重一個表演者的態度。當然,只要在網上找找,我們都知道崔健一向都很鄙視香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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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P: k) {/ m- t1 w節目裡的崔健 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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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文化研究學者指,這類「音樂導師指導歌唱」的才藝表演節目,其實不利音樂的民主化 — 它建立了「音樂權威」和「演唱的後輩」和「學習的觀眾」某程度來說,這是崇拜權威、而不是讓人自由探索、分享音樂和溝通情感的理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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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5 @; ]0 _  i" e這裡,我並不是完全否定這些節目。因為很多人真正樂在其中,這只是各取所需。我只想指出,崔健曾經的「革命性」和他的「藝術層次」跟他質疑許志安沒太大關係,跟「誰的音樂比較好」沒有關係。人人都知道,該音樂節目是非常「主流」和「商業化」的場合,是一個充滿層級秩序、而不是平等的文化關係、讓「前輩」品評或指導「後輩」、讓「觀眾」學習「權威」。在這裡,崔健一點也不革命和有藝術氣質、而且很合乎這種空間所建立的權威,完全樂在其中。/ Z1 q0 s% I" t6 y

& p. A& O6 v# M$ Q8 `7 N/ T如果台上的是張學友$ t/ t( D5 E% e

! v2 M; ~4 D/ d6 V公仔箱論壇我們並沒有透過許志安的音樂而了解他的想法,看到溝通的存在,只看到一個誠懇的表演者的品味被權威質疑和諷刺(而不是了解、指導、希望對方改善)。崔健的評論,似乎明顯是跟近年香港和大陸的矛盾有關的,他很明顯針對許志安代表「香港人」的身份。而且,大概只是因為許志安並不是「張學友」或「黃耀明」的「藝術家」形象,而是相對「次級」的演唱者,才給了崔健這個批判他眼中這個「庸俗的情歌王子」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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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如果台上的是「張學友」或「黃耀明」,崔健會說「我聽不懂廣東歌」嗎?我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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