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看完首篇文章後，是否覺得----->蠻不錯呢~至少男主人接受了牠，可以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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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亦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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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小姨一行三人，小心翼翼的、煞有介事的把囡囡的骨灰送回長洲去，葬在一棵面向大貴灣的大樹下。囡囡是我們養了十四年零四個多月的一頭斑點狗，抱回來的時候，只有三個多月大，純種的白額頭、白尾巴、雙耳填滿了黑斑的１０１斑點狗。長洲是牠的出生地。因為在長洲的大貴灣游泳，與牠結了緣，所以友人便游說我把這頭同胎中出生最遲，體形最小的狗女領回家飼養，囡囡是牠舊主人替她起的名字，我們便一直沿用。
釵h年前在本欄，曾寫過一篇《養狗因緣》，文中已提過我養囡囡本屬一種緣分。其實這頭三個月大的小狗，行為舉動也極趣致，也頗知規矩，尤其是上廁的習慣。當然還是妻子渴望養狗已久，卻一直遭到我的反對，由於這頭有緣的小狗，也大可以做個順水人情，一償她的素願。
正因為並不特別喜歡狗，隨著牠身形漸大，我總覺得牠侵佔我們生活的空間，又因為牠事事好奇的本性，我總覺得牠也很礙事；不論家中有大小事情發生，諸如打翻東西，抑或是你在翻箱倒篋整理舊物，牠的狗頭總會在你手忙腳亂之際出現，這時候我又總忍不住厲聲的斥喝牠，希望牠盡快閃開，但可惜往往是事與願違，我愈是冒火，牠愈是好奇與興奮，遇上這樣的糾纏，總要妻子出手協調瞼迭A而事後她又總要埋怨我的修養不足，容易動氣。
近年囡囡的年事已高，身體漸漸出現明顯的變化；一年前，我們偶然地發覺牠聾了—牠從來很少吠叫，一度被懷疑是啞巴狗。但牠很害怕打雷，每一下雷聲過後，牠總會狠狠地回它幾聲，以除膽怯。所以每在打雷的夜晚，妻子便要抱枕頭到客廳去，一面在沙發上半睡，一面輕撫受了驚的囡囡，免使牠的吠聲驚擾鄰居。去年的一夜，一場風雨雷暴過後，我們正喜孜孜的認為狗兒再不怕雷響了，卻在不久之後，證實牠真的聾了。因為平日當我們歸家，牠總有搖尾迎門的習性，可是到某一次當妻子打開了大門，叫了牠幾聲，笑罵牠不來迎門，牠卻還在露台上背著我們呆站，並望那已泊好的車子在搖尾，直至妻子從後輕拍牠一下，牠才知道主人已在身旁，牠本能的、習慣的把尾巴搖得更厲害，眼神彷彿帶著一點的歉疚。那一刻，我們似乎比牠更難接受這個事實。
牠老了，身體機能衰退了，自然令我對牠憐惜起來。日間，牠睡在我們睡房的地板上，我也沒有像從前的趕牠出去了。牠大去之時，我還沒有離開過診症室，我親歷醫生為牠解除病苦的最後一刻。
我先前說過狗就是狗，不必替牠張羅後事，但今天我卻自願地跟隨到狗的火葬場，送牠最後一程。十多年的一起生活，已把牠當作家中的一分子了。我對牠到底還是不能忘懷的。
但請大家再看看文章的延續篇，看看當男主人一家為著享樂時，"牠"會被如何對待？享樂原來重要過一份十四年的感情！以"牠"的身體狀況還能負累主人一家多少日子？為何連那三幾天都等不了？狠狠地催毀牠的生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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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最後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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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走了。最難過的時刻，就是火化回來後，收拾牠的遺物。新舊布墊、大小毛巾算來也有十多二十塊，洗淨摺疊起來，足有尺餘厚，這是因為在大半年前牠已失禁，經常遺溺，為牠洗洗刷刷，變成妻子每日的必要工作；那數十餘塊的方形軟墊，是半個月前，因囡囡後肢肌肉萎縮站不起來，醫生建議給牠安排的；還有幾件衣服─自身體老弱以來，牠不斷減磅，由原本的四十多磅，跌至最後只有二十四磅，所以天氣不太冷，也得穿上那些先前怎冷也不肯穿的狗背心。
在最後的歲月裏，囡囡生存的意志仍然高昂，即使後足無力，還不斷以前肢起身體，奮力企圖前行，每回的嘗試不下數十次，直至筋疲力盡而止。當然牠的嘗試大多是失敗的，每次著起來又跌下去，鋪在地上的膠墊也因牠的不斷掙扎而移了位，起不了保護的作用。牠的前肢的關節撞在地板上，聲聲響亮，弄得前肢多處破損出血。牠很固執，我們不斷的撫慰和勸阻亦不能改變什麼。我們當然知道，聾了的牠是不會聽到我們的說話，但我們可以肯定牠是明白我們不想牠這樣勉強自己的，這情況在夜裏尤為嚴重。
到了牠不良於行的第三個夜晚，妻子抹乾了眼瓷A狠下了決心，決定翌日便送牠走。於是大清早起來，自己梳洗完畢後，便替牠洗澡更衣，希望牠走得光鮮體面。怎料剛替她穿好衣服，牠竟然慢慢地站起來，挨靠著走廊的牆壁跌跌撞撞的，由浴室走到客廳去，這段路足有二十多呎長。妻子驚訝得叫起來，不敢上前扶牠，稍定神後，連忙拿起手機來拍下這難以相信的的一刻。就是這樣我們靜觀了四天，不敢到處張揚，恐怕一張揚，奇蹟便會消失，我們更害怕這是人們說的，什麼回光反照。足有四天，她真的能走動自如，雖然每走一趟要休息好一段時候。
囡囡的「康復」，解決了我們當時的困擾，因為我們即將遠行，牠身體的狀況，教我們很不安心，幾經張羅，才聯絡到能讓牠留醫的診所。但牠竟好了起來，我們當然不想讓牠二十四小時都困在籠裏，於是跟一直照顧牠的寵物度假村聯絡好，給牠一個室內的空間免牠受寒之餘，又可以自由地走到一個小陽台去曬太陽。送牠到度假村當天，陽光燦爛，牠走過了一段近百米的小路，遇上較崎嶇處，牠便停下來，由妻子扶牠走過去。我們離開的時候，牠正躺坐在那個足有兩百多方呎的陽台的一角，隔著鐵絲網，靜靜目送我們的不住揮手。我們安心地旅行去。
怎料幾天後，剛回家就接到度假村急電，說我們走後第二天，牠的情況變得很壞，已不能行走，後來更不進食。我們急急抱牠回家，牠已是半昏迷的狀態，我們只好讓醫生為這掙扎於生死邊緣的囡囡，作最後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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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有重病, 主人真的不可以遠離牠半部, Dr Betty 曾說, 如非必要, 待家休養是最好不過,心靈上的慰藉可以令牠們意志力加強. 所以, 自己下一次的旅遊, 就是牠要離開我的日子.... >0 |
發表於 2008-5-12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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