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健(經濟3.0): 經濟學界的雷霆救兵tvb now,tvbnow,bttvb- d1 ]- k( w; e# D9 \8 T'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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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b2 F2 @5 h& n w+ a8 m0 @2 b上周我和兩位欄友一連發表了5篇關於自由行及入境稅的文章，各賺了一點稿費，之後不同黨派議員誰努力繼續推動、誰希望成功爭取，我們都管不了，但經濟思想究竟對公共政策有什麼影響？tvb now,tvbnow,bttvb$ c) u1 B* H' Z7 C: H
) D& ?4 }8 A; l% _6 R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芝加哥大學元老史德拉曾對米爾頓．佛利民有一句戲言：「米爾頓想改變世界，我只想冷眼旁觀。」佛利民的回應是史德拉之言多少有點做騷成份，原因是史德拉分析公共政策多年沒有為大政府說過半句好話。自佛利民，我認為最不甘於冷眼旁觀的芝大學者要算是我的老師莫里根。莫里根想改變世界嗎？可能是受到史德拉的影 響，莫里根曾多次提醒我不要誇大經濟思想對公共政策的影響力。但弔詭的是，《華爾街日報》數天前刊登了一篇莫里根的專訪，記者大讚我這位老師準確預測奧巴馬醫改如何令美國勞動市場萎縮，最終連國會預算辦公室都要跟隨修改其原先估算【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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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拉當年不是要說佛利民壞話，但從學券制到負入息稅，過了半個世紀港人耳熟能詳的教育和扶貧政策最多都是只聞樓梯響；較少香港讀者聽過的，可能是佛利民年輕時曾有份參與設計預扣稅，成名後一直主張廢除徵兵制，晚年時更曾聯署支持大麻合法化。但細心觀察，經濟學者對政策的影響其實一直是似有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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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廢除了徵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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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6 v! I$ q t- ?) s" O6 @' q從史德拉到莫里根，研究政治經濟學的芝大學者強調的是，影響公共政策的是經濟因素而非經濟思想，預扣稅是二次大戰時發明的，那時政府非常「等錢使」，預扣稅大大方便了政府徵稅應付戰時開支；至於以抽稅取代禁止的大麻合法化，提出時是金融危機前數年，而付諸實行卻又是要等到政府「窮到燶」之時。那麼，廢除徵 兵制又如何？tvb now,tvbnow,bttvb# e+ Y# I _' W& W' a9 H9 {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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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遜政府在1973年正式廢除徵兵制。欄友曾國平的「美國徵兵制終結Oi教授應記一功？」一文認為，我這位芝大Oi師兄在上世紀60年代發表的一篇計算 徵兵制經濟成本的文章以數據以理論反對徵兵制，配合了當時年輕人一面倒反戰的政治氣氛，多少也加快了徵兵制的終結。雖未必比得上「雷霆救兵」，我的另一位芝大師兄兼知名網民Steve Landsburg亦曾說，美國今天的年輕人要多謝Oi教授和他的老師佛利民在廢除徵兵制運動中的推波助瀾【註2】。真的嗎？我不肯定，但我知道這樣不容易說服莫里根。% O- F( R1 g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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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根的觀察是，無論經濟學者曾說什麼，徵兵制的成本效益都一直在變。隨着軍事技術進步，美國在過去數十年打的仗是一次比一次「資本密集」，相對於軍人的勞動需求一場比一場仗少。1971年越戰時，軍隊人數佔15至24歲的「壯丁」比例是1比6，到了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比例跌至1比15。軍隊人數與徵兵制的因果關係不易弄清楚，但莫里根做過的研究發現，由於徵兵制有巨大固定成本，世界各國採用徵兵制與否最重要是取決於軍隊的規模，一個國家需要的軍人 愈多，徵兵制便愈流行【註3】。! o+ m7 n3 \" R# {& f
7 I% z7 ~" y) b) Htvb now,tvbnow,bttvb經濟學者的利用價值os.tvboxnow.com- C( @0 C/ Y0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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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老師張五常教授亦曾討論經濟學家的影響力，他否認想改變世界，但我認為他對中國經濟的關心，怎樣也說不上冷眼旁觀。張五常認同經濟學者可影響思想，但他找不到證據我們可以影響政策，原因是政策改變有贏家亦有輸家，壓力團體爭取利益無日無之下，不識時務的建議遭淘汰，識時務的建議被「接受」，說穿了只 是被利用罷了。公仔箱論壇* x0 _, _: D ?/ \
) [& a* K* I+ i8 c, p公仔箱論壇識時務的建議被利用後果可大可小。年輕時佛利民沒有想到，方便政府應付戰時開支的預扣稅為日後的大政府開了方便之門，令佛利民悔不當初；廢除徵兵制又拯救了多少美國年輕人的寶貴性命？我沒有答案。一個流行但未經證實的說法卻是，廢除徵兵制使美國更輕易發動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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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時務的建議遭淘汰又怎樣？我聽過一個故事，美國軍方大手投資的一種裝甲車用意是減低軍人傷亡數字，但一位受聘於美國軍方的經濟學者，發表了一篇批評伊拉克戰爭中這種裝甲車不合乎成本效益後，令其上司大表不滿，並警告他以後不能再發表類似的文章。tvb now,tvbnow,bttvb: M" F% a$ H4 |6 S. n U
- ^9 _. a5 b) t7 p5 e! G1 f9 u) j# v我們分析入境稅的建議最終會否被利用還是言之過早，但其實只要能慢慢影響到香港人的思想，我們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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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http://online.wsj.com/public/page/news-opinion-commentary.html公仔箱論壇& V* @& |4 R$ p {0 J2 [
【註2】http://www.thebigquestions.com/2013/12/26/walter-oi-1929-2013/tvb now,tvbnow,bttvb+ g5 u8 y \6 T8 T5 M
【註3】Mulligan, Casey B. andAndrei Shleifer. "Conscription as Regulation." American Lawand Economics Review, 7(1), 2005: 85-111.tvb now,tvbnow,bttvb& X$ {. I4 k8 _6 m%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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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者如何救世？．二之一. X" y1 u3 ?& D1 f# {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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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9 X6 } `4 S) {作者為克林信大學經濟系副教授、香港科技大學經濟系客座副教授os.tvboxnow.com' G8 q; @+ c: {) V$ `3 Y7 u# v8 T( }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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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0 07: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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