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張堅庭與歐文傑：從《表姐，你好嘢》到《十年》，同樣的恐懼，不同的審查環境
* @/ S. E# A$ u! t6 ~: ?os.tvboxnow.com
" _8 g. S+ J) [! G+ r; 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 now,tvbnow,bttvb' C C F5 q y% i
張堅庭曾大膽呈現中國威脅，但今天卻說，他不得不「自我審查」；歐文傑說，他受夠了「自我審查」，《十年》讓他看到本土市場的希望。
3 b' S/ C3 E& s* x, ?7 Jos.tvboxnow.com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 ]7 T. b9 i. V* `' J5 r
5 L* K' g! I* zos.tvboxnow.comos.tvboxnow.com# E3 i7 ?- E! N4 f' ~8 |, ~
張堅庭。攝：葉家豪/端傳媒香港電影《十年》近來熱映，5位導演一人拍一個短片，想像香港未來。其中，短片《方言》的導演歐文傑的想像是：十年後的香港，「廣東話」被視為「禁忌」，講廣東話的人會被「舉報」。
1 ^1 @1 S" W o& e8 E" t公仔箱論壇《方言》的男主角是的士司機，因為沒學好普通話，被分類為「非普司機」，禁止到機場、碼頭及中環、金鐘等商業區接客。但他「鋌而走險」，一天在禁區接客，被行家發現即時舉報，警察接報到場，男主角怒吼︰「現在講廣東話犯法？」tvb now,tvbnow,bttvb5 O5 \4 |: {* p- i1 x
劇本虛構，對白也是虛構，但這一場戲，似活生生發生在當下社會。公仔箱論壇9 q8 t7 _2 q9 S5 H5 q3 ^8 s
近月，港台兩地藝人歌手，便不時被「愛國」人士向中國內地官方舉報。最近一次是1月8日，黃安檢舉周子瑜，指她在南韓節目中手執中華民國國旗，被分類為「台獨分子」，要求安徽衛視和北京電視台取消她所屬的韓國女子團體TWICE的春晚演出。其後，周子瑜拍片公開道歉，自認中國人。
& o, _4 ^+ f1 R& m公仔箱論壇面對當下的「檢舉」現象，34歲的歐文傑苦笑道︰「《十年》看似荒謬，但看到眼下香港現實情況，其實真的發生。」os.tvboxnow.com4 k& Z# P7 F" t# V( c# U7 O
電影播映機倒帶返回1990年，香港導演張堅庭在八九民運後，也拍了《表姐，你好嘢》，這部戲劇處處透露對未來中港關係的想像。tvb now,tvbnow,bttvb1 y5 I1 J8 W- e* d. {1 s9 I6 n
其中經典的一幕是，從內地來港查案的女主角、大陸公安「表姐」被香港匪徒抓了起來，她大聲威嚇說︰「我老頭子一不高興，你知他老人家，脾氣不好，一度令下，叫弟子兵開過來。嘿！到時聯合聲明，完了！一國兩制，完了！基本法，完了！」匪徒們聽後眉頭緊皺、神情慌張，其中一人更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q- _' H+ x- M
在近年裏，每次中港矛盾、一國兩制等議題出現時，26年前的「表姐對白」就會在網上瘋傳，最近，銅鑼灣書店失蹤案發生後，香港網民甚至追捧此電影為「神劇」，爆like表姐「文革公安」形象，留言大讚︰「當年張堅庭很有遠見。」
( M O* X c8 k" a% d
; B* e" c" v* \6 _os.tvboxnow.com90年代上映的《表姐，你好嘢》與今天上映的《十年》，隔著四分一個世紀遙相呼應，兩代香港導演對中國政權的恐懼、對中港關係的擔憂一脈相承，但26年後的今天，對這類電影的審查已經越趨緊張，對電影人的打擊也越趨明顯。
% [' G; y G$ f+ O; stvb now,tvbnow,bttvb7 J# ^+ B9 r; k; h7 \
 , O' k$ Y) [! D0 I
* r; A. p y" K0 s1 u' f
電影《表姐妳好嘢》截圖。
% t0 k$ d$ z! P% n! p# ]/ m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2015：由製作到上映，莫須有的罪名《十年》分為《浮瓜》、《冬蟬》、《方言》、《自焚者》、《本地蛋》五個單元，觸及「港獨」、「國家安全法」等政治敏感題材，這電影上映後連續3周位居香港「十大票房」之列。
) F' o1 l4 J" M% X5 @) j; G電影火紅，令它更紅的，是上映後5週，1月22日中國官媒《環球時報》發表題為《<十年>嚇唬香港社會，內地管不了》的社評，批評該片「完全荒誕」，是「思想病毒」，又指影片導演「自我恐嚇」、「宣揚絕望」。
* t7 M0 }1 M+ ctvb now,tvbnow,bttvb原來引起討論都是不可以說的，親中人士即時會想像我們就是想獨立，不想被中央統治。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B& f2 D+ _6 e4 b& H8 O& E3 S6 ~
《十年》導演之一歐文傑公仔箱論壇6 @- K' a( j R,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8 x W* k. y$ P ?% K4 `
歐文傑解釋︰「我們提出「港獨」，只是想在此思維下，提出討論，看除「港獨」外，有沒有其他可能性。但原來引起討論都是不可以說的，親中人士即時會想像我們就是想獨立，不想被中央統治。」tvb now,tvbnow,bttvb" [: Z9 Q0 h F, G9 a3 f0 T
他形容，這就如台灣藝人黃安舉報周子瑜一樣，因為她揮動一下台灣旗，就指她是台獨份子。「都只是憑個人想像，便將罪名加諸在他們身上，」歐文傑說，「這是白色恐怖。」
# F) ]4 _* q0 v8 b: b+ Ltvb now,tvbnow,bttvb除了被《環球時報》點名，歐文傑在開始製作《十年》期間，已深感這場白色恐怖的威力。他回憶，在去年9月向一個合作機構透露《十年》的計劃，豈料過了幾天，該機構竟在相討合約條款上突然增加一條︰「保留更換導演的權利」。他讀了後非常震驚。「最後經商討後也沒有加這條條款，但這顯示到大家每一步都很小心，很嚴重的自我審查。」公仔箱論壇1 ~$ R6 d0 _( Z. y, _' c
《十年》上映，投資者表示要去看，歐文傑也透露了自己經歷一種難言的恐懼︰「當時我也怕投資者看過後會撤資，會不會不高興，幸好最後沒事。」公仔箱論壇! {* j/ [0 u1 l
但歐文傑回想起來，把目光移到遠處，吐出一句︰「我感覺，這大概就是文革的感覺。」
! I3 b5 s: W' n9 `7 N; O+ Wtvb now,tvbnow,bttvb
6 j) Q& D( b; H" Q" X% `公仔箱論壇
5 f' g: Y: o$ M A2 D- x H7 ~tvb now,tvbnow,bttvb
+ Y$ J0 P7 V6 U( Qtvb now,tvbnow,bttvb歐文傑導演。攝：葉家豪/端傳媒1990: 想像中的政治審查文革的感覺，是今年61歲的香港導演張堅庭在拍《表姐，你好嘢！》時的戲肉。扮演公安的女主角「表姐」，到港後穿着文革式套裝，配以中間分界的髮型及粗框黑眼鏡。公仔箱論壇# U0 X# X. P6 i. \
張堅庭指該電影，是反映出港人對中國共產黨的恐懼，「從共產黨搞政治運動開始，到改革開放，我們已經聽過太多家破人亡的真實故事，加上九七回歸問題，更加深了港人的恐懼。當時市場並沒有這類型電影，於是我們便開拓這市場。」tvb now,tvbnow,bttvb, `% d |( s' @
原來當時所擔心的，是真的，只是他不會在這裡查，但會劫了你回去。5 t5 g5 h+ v9 w; g" l( \0 ~
《表姐，你好嘢！》導演張堅庭
/ N( ^) d( G# R" [- g! X
" K& T/ @# g+ ^/ t" |) v/ Sos.tvboxnow.com 「如今重看，原來當時所擔心的，是真的，只是他不會在這裡查，但會劫了你回去。」張堅庭乾笑一下，神情瞬間轉回嚴肅，他所說的「劫回去」，是指2015年12月31日，香港禁書書商李波在香港失蹤一事，李波失蹤後被發現身處中國內地，但其回鄉證仍在香港家中，至今未曾返港。
- Q. F. t" {9 p. K7 j1 a' }公仔箱論壇張堅庭回憶，當年《表姐，你好嘢》開鏡前一天，其實也遭遇過《十年》導演遇過的事。香港電影公司嘉禾電影創辦人兼電影製作人何冠昌，曾問張堅庭電影拍成後，會否有問題。張堅庭指何冠昌擔心的，並非政治審查，而是「當年香港電影、報刊及物品管理辦事處有一條審查條件——『影響鄰近地區關係』，若電影不能通過審查，不能上映」。
! z6 F: J4 J/ t% w% stvb now,tvbnow,bttvb張堅庭坦言當時審批一套電影，一般一個下午便能完成，但《表姐，你好嘢》竟然到第二天才能通過，「是很罕見的，當年我們估計是政治考慮，始終是八九民運之後拍的。」
. P& L3 O. j |0 S, U. Kos.tvboxnow.com1990：被列入「黑名單」也沒影響《表姐，你好嘢》上影後，大獲好評，後來接連拍了三集，成為張堅庭的代表作。公仔箱論壇' \' w0 |! @+ _7 l: O' t' ^# e
到了2013年，張堅庭在北京與前退休電影局人員吃飯，宴席間他才知道自己執導的1990年《表姐，你好嘢》後，遭內地列入黑名單，「他們說，當時國家主席楊尚昆打電話召見當時的電影局長，指《表姐》嘲笑公安，於是以造成『人民內部矛盾』為由，把我放入黑名單。」
3 o7 Q: i) a+ h( ~os.tvboxnow.com不過，這張黑名單並沒對張堅庭造成太大影響，因為當時，他根本沒計畫在大陸拍戲。
0 A) a h. t" P9 W# J& E8 _$ jos.tvboxnow.com然而，到了今天，被列入黑名單的港台藝人，卻飽受切身之痛。& y7 C1 x/ `1 w9 |" Z
自2015年開始，自稱「愛國人士」的「愛港行動」召集人陳淨心及黃安等人，頻頻舉報他們認為支持「港獨」、「台獨」的歌手藝人。被列入檢舉黑名單的，除了台灣歌手周子瑜之外，還有香港藝人包括謝安琪、王喜、黃耀明、何韻詩、黃秋生，台灣歌手盧廣仲、王大陸等。+ }* b2 r( z, f9 y0 C0 ^. t
演藝人要被迫歸邊，如果社會需要這樣的表態，才有工作的話，是很危險的。
2 P9 t) i) X3 \: y《表姐，你好嘢！》導演張堅庭
- i3 n( r5 P) t' v# s公仔箱論壇
1 r& g4 P# s) x* X 舉報風氣發酵至今，仍未消弭。2015年11月底，被陳淨心檢舉曾於雨傘運動期間出現佔領區的謝安琪，本週日宣佈原定在內地巡唱的10場演唱會「被延遲」舉行。os.tvboxnow.com) |6 B2 S8 r1 u9 K
眼見連番檢舉和封殺，張堅庭感覺十分恐怖：「我覺得舉報的風氣，開始有文革街坊組長的味道。演藝人要被迫歸邊，如果社會需要這樣的表態，才有工作的話，是很危險的。」tvb now,tvbnow,bttvb+ P7 g; C7 r5 W( N
* d- T, S$ l* B# S2 \1 rtvb now,tvbnow,bttvb2016: 從「被審查」到「自我審查」被迫歸邊，要表態才有工作，歐文傑指這早已是藝能界進入內地市場的潛規則。tvb now,tvbnow,bttvb8 K9 h+ c& K5 i" U' j, R6 z& N1 e
畢業於香港演藝學院電影電視學院、主修導演的歐文傑，在2007年參加「第二屆鮮浪潮短片競賽」，憑《聖誕禮物》奪得「鮮浪潮大獎」及公開組「最佳電影」，獲獎後加入香港著名導演杜琪峯的銀河映像（香港）有限公司。
) W- M1 `+ t: }# d* F/ v1 G. w' ~3 c9 X% h0 Z+ H9 N# ]3 ?, b
這時期，正是香港電影圈「中港合拍」的時代。2003年，CEPA（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政策助港產片打入內地市場，開啟合拍片時代。中國內地的電影業票房由2005年的年收入人民幣16億，增至2015年的440.69億，十年間的增幅達2,654%。面向這龐大市場，香港電影業愈來愈依靠內地，歐文傑指出︰「能否通過內地送審，成為製作預算最重要的因素。能進入大陸市場，投資方會認為幾千萬都只是少事，若只是香港市場，預算只有幾百萬。」+ x" f/ X9 z( Q1 M* b/ A
) _0 M7 j, M) L2 c8 W! Q2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於是電影老闆及投資者都「要進內地」，身為編劇的歐文傑只有順從。過去8年，歐文傑盡力避開內地「不能說的題材」。os.tvboxnow.com" M4 c5 @6 x9 o! x
os.tvboxnow.com9 G5 }6 g, E4 K- {
一次，歐文傑與同事構想了一個二戰時期之後的喜劇，經審批後被批為「顛覆國家」，嚇呆了他們，歐文傑回想：「可能是我們戲謔、取笑、惡搞一些歷史人物，但罪名實在太大了吧。」0 k _. ?7 H( Q# z4 l+ b
再有一次，歐文傑寫了一個在日本發生的劇本，但就因為當時中日關係緊張，他們要將整個故事推翻，生硬地改為在中國發生。公仔箱論壇; W) {; Z1 E& H F9 L* b7 _! {: y8 ~
但這送審制度，從沒有白紙黑字列明準則，歐文傑指︰「今天不行，明天可能可以，我們永不知道哪部分出了問題，只是不停摸索。」tvb now,tvbnow,bttvb" v, S4 h A" M+ u* M+ q5 `5 d
多年來，他摸索到一條「生路」，那就是宗教、迷信、裸露、色情這些元素一定不可碰，還有，「賊最後一定要被警察拘捕」。
# F8 ~' k/ ~$ A. a U. Utvb now,tvbnow,bttvb他這樣形容送審制度：「這個制度的存在，令人漸漸落入一個慣性自我設限，會為了成功通過審批，夾硬（勉強）寫自己不相信的事。」
7 @, E8 i: E( I' g: F公仔箱論壇不過8年以後，歐文傑開始問自己︰「我是否真的要繼續？我就好似《方言》中的的士司機，叫我開車就開車，考核普通話試就考，去到一個點，我會想是否真的要繼續這樣行？」4 g S9 o( N+ u6 m' E2 G% i" k
: {) ]! e" V h( @
[url=] [/url]電影《十年》劇照。0 ?8 K- `1 e, g- Q* ~) v, r! A- }
「我現在一定不會拍《表姐》」上一代香港電影人，不必仰賴內地市場，於是幸運地沒有嘗過歐文傑自我審查的痛苦。tvb now,tvbnow,bttvb n4 N* h9 {6 y' s+ H( C3 A& w
1990年，《表姐，你好嘢》在香港上映37天，票房逾2千萬港元，排行於當時總票房的第9位。據《香港電影工業結構及市場分析》，香港本土電影於1990年的全年總票房逾9億3千萬元，至1993年，更升至11億4千萬的高峰，那段時期，單是香港市場，已足以養活本地電影人。張堅庭說：「當時香港戲，在香港拍，在香港上畫，100%商業掛帥，只管觀眾是否受落。」
* y. b7 Q8 B; ptvb now,tvbnow,bttvb1989年5月20日，張堅庭參與了六四事件後香港演藝界組織「愛國示威遊行」﹔2003年7月1日，他又參與了七一遊行，反對23條，要求特首下台﹔2012年，他在《明報》專欄上指斥國民教育科是「侮辱我們腦袋的教育」﹔2013年，他先後批評香港特首梁振英及教育局局長吳克儉不得民意﹔最近一次是2015年他在《明報》專欄上多次反對實施TSA（全港性系統評估）。9 q3 |/ d+ c7 F( a6 W2 A" U6 _
不過張堅庭坦言，他一直批評的都只是香港議題︰「我不會講內地議題，我亦不講太多有情緒的說話，指出道理、論點。我好知埞（有分寸），都計過得失，有成本考慮。」
, x' j( e+ V$ f9 Z; M" ntvb now,tvbnow,bttvb他明言︰「中國政府是威權政府，法律可操性好高，所以不要期望有fair judgment（公平審判），每個決定都是有政治考慮的。我們拍戲，都有政治考慮，我現在一定不會拍《表姐》，我不會挑戰內地的制度。」2006年，張堅庭亦迎着市場趨勢，首次執導內地投資的電影，打入內地市場。首部中港合拍片《合約情人》獲得人民幣1,500萬元票房。他認為︰「食得鹹魚抵得渴，你大可選擇只做香港市場。」; U) l0 @* N0 W# ]( o' p
: n4 b& {: y! Q7 A+ J5 f3 w/ U公仔箱論壇「只是以往內心太過恐懼」拍《十年》時，歐文傑決定以後不再攻內地市場。完成手上最後一套商業電影宣傳後，他會離開杜琪峰的公司。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t; i* {# K" Z
「做完《十年》後，為我打了一支強心針，發現其實沒問題的，只是以往內心太過恐懼。可能我的市場較細，喜歡我的人較少，但我也覺得要服務這班人，若要我硬去做一些迎合主流市場的事，我未必會開心。」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O6 A5 H7 M# x! `
: u& T. k1 j) \ ~! o+ jtvb now,tvbnow,bttvb《十年》播映之後，歐文傑沒有如大眾想像般立馬被封殺，甚至多了兩、三個電影、廣告的合作機會，甚至香港無綫電視也找上門，他估計︰「從本地商業角度，可能我可製造一些noise（話題）。」
) U: j5 f x7 B+ r) I5 htvb now,tvbnow,bttvb截至2月2日，《十年》上映7週，票房累積至538萬港元，連續3周躋身香港十大票房之列，並獲入圍角逐第 35 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電影。 |
發表於 2016-2-4 02:18 A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