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防線 1】專訪退休法官王式英 (上)：北京影響日增 司法獨立隨時崩壞tvb now,tvbnow,bttvb- n1 e# |; q6 [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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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 q. H6 j0 N5 k/ Y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今年 3 月 1 日，文員吳麗英參與元朗反水貨客示威，與警察發生衝突，血流披面。其後被控以胸部撞向警員，襲警罪成，判囚 3 個月 15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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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一出，「胸部襲警」一說，隨即紅遍全球。《TIME》以《A Hong Kong Woman Got Sentenced For Assaulting a Police Officer With Her Breast》為題，報道此事。英國《鏡報》、美國網媒《哈芬登郵報》(The Huffington Post) 、日本《共同社》以至泰國《Bangkok Post》均有跟進報道。香港方面，多名意見領袖發聲，藝人葉蘊儀發起一人一相行動，以作抗議。周日更有超過二十個團體在灣仔警察總部「胸群出動」示威，長毛、韓連山等男子漢，在衣服外戴上胸罩，以之作為「武器」，批評判決荒謬。os.tvboxnow.com( R9 v; X! x6 D8 n0 {
# k3 |/ F" g) P# N. p$ a1 b% j公仔箱論壇不僅是胸襲警察一案，自去年雨傘運動之後的多宗案件，均令人愈發質疑，香港是否還受法治保障。朱經緯揮棍打途人，黑警於暗角對示威者拳打腳踢，俱有片為證，然未被檢控。有市民因義憤填膺多次致電朱經緯構成騷擾，卻已被提堂判刑。人稱之為香港核心價值的法治，還存在嗎？os.tvboxnow.com/ N( ?8 i. s+ Y' I( q
% L2 h6 h" r+ \$ f香港還有法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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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k1 a% I; ?6 f$ `公仔箱論壇「我不認為，法官的工作不會受港府及中國影響。」公仔箱論壇! F# c/ b8 x5 ^+ Q% R
$ C, i+ }7 e$ [' f0 j公仔箱論壇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退休法官王式英。以敢言著稱的他，雖已退休 7 年，名字仍在司法界無人不曉。他早於 1970 年已在英國取得大律師資格，回港後從事法律工作，1994 年轉任高等法院法官，一做十四年，至 2008 年自高等法院法官一職退休。2000 年趙世曾舊愛 Terri Holladay 索 6 億生活費，趙世曾在庭上指不明白「playboy」何義，被王式英反譏﹕「相信庭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什麼是 playboy！」2003 年他審理龔如心與王廷歆爭產上訴案，笑指龔如心與王德輝「經常手挽手，很浪漫」，成為一時佳話。2006 年，一名印度裔商人票控匯豐銀行逼他出售商廈，王式英狠批匯豐狡詐、無道德、埋沒良心，是資本主義的醜陋面孔，判匯豐賠十億。最終雖被上訴庭以措詞誇張為由駁回，其言論也為不少弱勢吐一口怨氣。( y0 v2 n9 e, k, h+ ?$ |, F
退休後的王官，依然關心社會。《立場新聞》邀約他接受訪問，結果他除了同意撥冗以外，還寫來一篇專文。由此也可反映他對司法獨立問題的關心。
8 W8 ~2 ^- G* b! M# U「你看港大的事就知道了。如果學術自由都能以這樣的方式被威脅，為甚麼司法還能獨立？」
7 v; t) R' l2 r/ M2 L, b9 x' v# X他直言，在他以至許多法官眼中，香港社會的上位者，無論是負責遴選法官的司法人員推薦委員會 (Judicial Officers Recommendation Commission, JORC) 、政府、法律界、獨立機構，以至部份傳媒，都太接近北京政權。公仔箱論壇7 Q4 i8 _. V: W% o0 l4 J4 [$ e
而敢於發聲的一群，則往往被標籤和攻擊。
- d. H! [- S! ~/ a8 stvb now,tvbnow,bttvb「我會說，現在還相信司法獨立不會被侵蝕，是很天真的想法。」公仔箱論壇3 {( a1 I, _9 X$ W& A* i
在這個層面上，或許大多數香港人仍然天真。根據港大民研調查，香港法治指標評分最新數字為 6.67，表示市民對香港法治狀況傾向正面。儘管有時谷住度氣，還是會以寵物形容法官，可是在主流民意裡面，法官好歹還是保留了「大公無私」的形象。一個無形的光環 (aura) 依然籠罩著紅袍與假髮。這一點，比如說跟市民對警察或者政府高官的印象相比，是相當迥殊的。
4 J" x. H" Z9 d* y9 Z公仔箱論壇至於，事實又是怎麼一回事，讓我們從袁國強說起。
4 N2 x% L u4 A3 d# A; S1 `律政司司長 — 司法獨立的暗病公仔箱論壇) H( d/ t, D6 X
如果你問，七警與朱經緯為甚麼可以逃離法網，不被起訴，那你就等於在問，為甚麼律政司司長不作起訴。
, ]) C d, Q3 h* M! i, Aos.tvboxnow.com律政司司長的關鍵職權之一，正是提出刑事起訴，正如律政司自己的網頁所言：tvb now,tvbnow,bttvb: C0 R$ M! ?, F/ n& E. x
香港的檢控工作是由律政司司長全權負責。應否對某宗案件或某類案件提出檢控，是由律政司司長及代其提出檢控者決定。
' m4 M+ b: c9 F5 \# E6 z 此職位 2002 年前本為公務員。時任行政長官董建華當年推行高官問責制，把律政司司長改為政治任命。產生辦法為經特首提名，由北京任命。在理想的問責制下，律政司司長向特首負責，特首向選民即港人負責，是以港人應可監察律政司司長如何行使刑事起訴權責。然而眾所周知的是，實際上特首並非民選，而是由北京操控小圈子選舉決定。因此律政司司長的老闆也就變成北京政權。
+ m& s% w k! z. G事實上，早在 2002 年，已有擔憂律政司會不會看北京臉色決定檢控與否，令法律淪為政治工具。其時大律師公會曾建議，把刑事檢控工作從律政司司長職能中剔除，交到另一獨立官員手上。然而政府並未接納，此項工作仍由律政司司長全權負責。
+ Z5 v) M* d1 O7 n6 }8 \縱觀七警、朱經緯逍遙法外，大量無辜市民卻被告上法庭，甚至須自行搜證以保清白，到底現時律政司司長是為港人還是為北京檢控？就由市民雪亮的雙眼自行判斷。: A! ?# E1 r. S+ Y) ]+ x8 \
王式英坦言，他認為袁國強有親北京取態。去年一國兩制白皮書出爐後，袁國強曾為其護航，指白皮書「絕無意圖或企圖干預香港司法獨立」。王式英當時已發聲明表明反對，直言不同意白皮書要求法官愛國。而在今年，袁國強又成為「政改三人組」之一，積極推動政改方案，與大律師公會及許多司法界人士意見各走極端，王式英直言，「他的公信力已成疑問」。
9 I: E$ k! Q4 m1 y4 i「然而他卻無論在 JORC、行政會議、立法會、司法機構均佔有重要位置，更是傳統上的司法獨立守護者。」他說。「在不久將來，律政司將會被視為司法獨立的暗病，社會需要重新審視他的角色。」公仔箱論壇% A8 _$ R; F( i" V
常任法官 — 誰能左右遴選過程？
5 K/ @6 W# Z Y! z8 n# Gtvb now,tvbnow,bttvb除了提出刑事檢控外，律政司司長也在遴選法官的工作上，佔有席位。
5 r% a/ u/ | ` Q7 r! J當然誰出任法官，並不是他一個人話事。否則司法獨立不是危險，而是早已死去。現時香港的法官委任程序，由 JORC 主理。JORC 由九人組成，包括終審法院首席法官、律政司司長、兩名法官、一名大律師、一名律師，與及三名與法律界無關的人士。公仔箱論壇3 p) W& e' P# [( N6 w9 L) L
現時 JORC 名單如下：* ?+ q" f/ |7 W8 ^/ K" V) [
馬道立
+ [- S: R# b4 e+ K0 |) Q' X, U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終審法院首席法官（當然主席）tvb now,tvbnow,bttvb% @( O6 I q- z% Z+ Q
袁國強
' c% e5 w& A8 `tvb now,tvbnow,bttvb律政司司長（當然委員）2 _& R3 L% Q2 \% @
鄧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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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舉能
( I+ @) N3 o* R# |* s+ s高等法院首席法官5 b4 [4 @- T5 B% |" V; _, f
石永泰
* k/ C5 e9 O7 n. ^2 x資深大律師
) a' k2 n* n( M* @公仔箱論壇熊運信tvb now,tvbnow,bttvb6 e/ |- B- a+ P# _3 @7 B3 `
香港律師會主席% o) a( k' |; ?9 p
沈祖堯
; }' B' H, } b4 C( z( F1 {3 _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香港中文大學校長: l% ?6 _; {6 B, m ?! ^* p2 L( |
林李靜文
& N/ D' g' ~' w4 `5 b3 ltvb now,tvbnow,bttvb商界人士，2013 年退休，現為怡和管理有限公司顧問
, G& L* B2 H! C: G/ C& }鄭維志
2 z( O4 s% C7 Aos.tvboxnow.com永泰地產有限公司主席
6 x, G! a5 C2 G' \5 x 王式英解釋，遴選過程以保密形式進行，但一般認為行之有效。取得遴選結果後，JORC 向行政長官提名，由行政長官正式委任。理論上特首雖有最終決定權，但自機制成立以來，他一直照單全收。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N- u& n6 P3 d& f) m1 u- l3 P4 s# M
然而還有一個疑問：除了馬道立和袁國強是當然成員外，其他委員會成員，又是如何產生的呢？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U6 ^5 Q- @, j0 ^
+ w) [0 h7 ? G0 ^! ctvb now,tvbnow,bttvb根據《司法人員推薦委員會條例》 ，全部均由特首任命。雖然特首須在委任大律師及律師兩個位置時，諮詢大律師公會及律師會，然而該法例列明，「行政長官可委任並無獲如此推薦的其他人」。正如王式英評論遴選系統時指出，「政府有獨一無二的權力，在系統中委任關鍵人選。」當政府，特別是特首的公信力插水，整個 JORC 是否還可信任，便成疑問。1 j4 ]# U& h! d7 W2 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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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委法官 — 破壞所有司法獨立保障$ {+ M% W* H: z' W% }% V# R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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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連法官來源也來值得商榷，也就別說，更危險的暫委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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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P5 E E. y ~5 ~6 m" P. u, Y不少人在討論「胸部襲警」一案時，便察覺到其中一個問題，正是負責案件的陳碧橋身份為「暫委」裁判官。公仔箱論壇- }% e3 v. | p
3 o, Q ~# Z) C5 V# ~* Uos.tvboxnow.com但，甚麼是「暫委」裁判官？「暫委」二字，到底有何問題？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A+ I) V5 N( e& K; t: t2 p
' [3 g3 Z* a- w' B8 G- l: Ktvb now,tvbnow,bttvb一般正規法官又稱常任法官。為確保香港司法界可以聘請到優秀的人才，與及保證人員不會受物質利益引誘而貪污，政府給予法官的待遇一般不會太差。現時終審法院首席法官薪酬為 274,600 港元，屬司法人員最高；最低為特委裁判官，起薪點亦有 67,580 元。除此以外，另有度假旅費、居所資助及退休金等福利。os.tvboxnow.com0 y# a. |9 Y$ ]5 l* Y% i%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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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式英直言，上述待遇仍與私人執業的優秀律師相去甚遠。因此，司法機構仍難吸引資深律師「減人工」出任高級法官職務。面對這個問題，司法機構最常用的招數之一，就是聘用暫委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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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委法官，即類似於法官的 part-time。成為暫委法官與暫委裁判官的條件，不算嚴格。概略而言，只要是香港或普通法地區的律師或大律師，並有五年經驗，即可成為暫委裁判官；而有十年經驗，則可成為高等法院暫委法官。跟據王式英觀察，由於人手不足，過去十年大量暫委人員長期出任法官或裁判官職務。例如在高等法院原訟法庭，主持聆訊的常任法官往往與暫委法官數目一樣多。港大法律學院院長陳文敏去年在《明報》亦有發表文章提到同樣情況，指除原訟法庭外，區域法院及裁判法院均出現暫委法官比例過多的問題。其中沙田裁判法院更出現常任裁判官與暫委裁判官比例為 1：3 的情況。8 e& ?' X. T. \6 G3 E) D, b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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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式英對大量聘用暫委裁判官的做法大力批評，稱之「嚴重損害司法獨立的原則」。他指，事實上在許多司法制度中，暫委法官並不能夠進行判決，這是因為他們並非如常任法官經由獨立產生、亦非終身聘用。也就是說，一切用以確保司法獨立的制度，都不適用在他們身上。此外，較之於以比較嚴謹的機制任命的常任法官，暫委法官僅由終審法院首席法官任命。正如王式英所言，暫委法官「是為終審法院首席法官及律政司服務」。假若終審法院首席法官或明或暗抱有政治立場，一切暫委法官的判決取態，便盡可成疑。公仔箱論壇8 M* ^2 m/ q7 ]8 f
6 C: T; J! S6 C# O _: H7 w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幾乎可以說，持續大量使用暫委法官的做法，破壞了所有為司法獨立而設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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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式英強調：「解決這個長期問題，是終審法院首席法官、律政司、JORC 與及立法會的責任。否則當我們的政治氣氛轉壞，社會對香港法治的信心受損，所有暫委法官的判決，特別在具爭議性的問題上，便會因缺乏司法權威，被批評、異議，或挑戰。」
4 k2 _. P- B7 V4 A+ p/ F8 i公仔箱論壇上述一席話，正好預言了「胸襲警察」事件的狀況。/ Y. Y9 |# t; i7 x%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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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 — 信心流失，獨立成疑
, j2 g: i ?! a+ T5 ^# ^1 _, Eos.tvboxnow.com
* `6 [5 N3 t! X- Y. P) n% e隨著中共對香港的干預日益明目張膽，港人愈來愈擔心「中國式法治」會蔓延到港。警察打人竟可逃離法網，以胸襲警卻成國際笑話。香港司法荒謬事件接二連三，令民眾憤怒極至變成麻目。儘管對於法官，港人還是尊敬有加，但多年來引以為傲的「司法獨立」金漆招牌，已經出現搖搖欲墜之勢。就連王式英亦說，社會仍然相信法官擁有大公無私的「光環」，並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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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_8 y9 O9 z; v! v! p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因為那許多是無質素的法官。你還好像宗教那樣信任他們，是很危險的事。」
2 L/ f- U! m$ P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h! M f0 M6 T) Z7 }, G/ ?tvb now,tvbnow,bttvb但另一方面，司法界又必須正視信心流失的問題。因為公眾對司法獨立的觀感，實際上就是司法獨立的基礎。「司法工作的基礎是公信力，而公信力是可以流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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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9 y% h& Q1 Z( ?- }5 p* a王式英引述前澳洲首席大法官布仁立 (Sir Gerard Brennan) 的話，指：. ]6 W: f1 M3 f$ K# y0 _1 Y- v
司法獨立的本質與其形象同等重要。…公信力為司法機構充份提供它的權力需要，亦是其必要的權力來源。只要我們（法官）的判決得到人民的信任，便不再需要任何財力或武力去發揮法律的功能。
9 \* T- g% t& G. }' K% [tvb now,tvbnow,bttvb 「不僅要維持司法獨立，也要讓公眾看見我們獨立。」他說。
. ]( K0 B1 E; Z- Z2 z. y/ z: Y公仔箱論壇那麼問題就是，到底如何讓公眾看見司法獨立？除了上述制度問題外，影響法官判決的還有較少人知的一面：個人獨立，這，怎麼一回事？tvb now,tvbnow,bttvb% o N, k' M% c3 Q9 X/ `
「法官的生命是很孤獨的。」" B# T- S# {5 A) g: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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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王式英將會繼續告訴我們，他眼中的香港司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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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4 07: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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