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窪窪的致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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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保祿•劉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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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 2013年3月7日, 格林尼治$ O) `9 X6 @* K2 w2 R#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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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干達，這個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現在也露出經濟迅速增長的潛力和勢頭。BBC記者劉易斯說，儘管烏干達自然資源豐富，但是，許多烏干達人的日子仍然很難過。公仔箱論壇# N# _  e* Z& u2 ]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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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原本計劃從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大學之一、位於首都坎帕拉的馬凱雷雷大學直播節目。9 y' ~0 Y" u% g" j,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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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早晨，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發現學生在罷課示威，警察已經進入校園，通往大學的公路被封鎖，有人投擲石塊，警察施放催淚彈。tvb now,tvbnow,bttvb: y& B2 w- _& ]1 G8 p* K
所以，我們改在坎帕拉市中心擺好了工作台。
到烏干達來，是要做一集有關財政的節目。我們要談的不是政府的金融政策，或者大公司的收支狀況，而是普通老百姓日常最擔心的理財問題。
所以，學生示威不僅僅是新聞，更是我們要做的新聞。
因為，罷課的原因是，校方通知，所有學生必須在學期開始時繳納絕大部分學費。
過去，大學允許學生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分期支付學費，唯一的前提是在期末考試之前全部交清。os.tvboxnow.com, i+ t& b2 G9 g3 I; X
學生們告訴我，不管學費是由家長、兄弟姐妹還是自己打工支付，他們不可能在學期開始一下子就找到這麼大一筆錢。他們說，新規定意味著無法繼續在馬凱雷雷大學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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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通貨膨脹導致食品價格飛漲。tvb now,tvbnow,bttvb7 L: T$ {7 V$ G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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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緊，部分原因是通貨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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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價飛漲0 `. c' h8 j( F9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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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烏干達銀行行長告訴我，他們已經擊敗了通貨膨脹。現在，年通膨率低於原定的5%。- E6 ^% m1 `- ^3 M- S
但是，在坎帕拉郊區烏庭達（Ntinda）繁忙的集市上和小商販聊天，他們可不這麼說。, [  t9 D  ]0 h  I
尤妮斯在賣雞蛋。30個雞蛋，小心地給顧客裝在塑料袋裏。她的供貨方漲價了，所以，她也只能給顧客漲價。過去幾個月，雞蛋的價錢就翻了一番。
肉鋪上，每一公斤牛肉售價8，000烏干達先令（約合2英鎊，3美元）。山羊肉更貴，每公斤10，000先令。不久前，山羊肉的價錢還是6，000先令。, d: P0 N) d8 N& q! J
官方的通膨率好像並不能代表這些買賣食品的人的經歷。6 d! T6 o6 ^7 A9 c7 Y1 d# S
馬凱雷雷大學的學生茜茜·魯塔羅帶我一起去集市。茜茜主要是晚上上學，因為白天還有一份全日工。os.tvboxnow.com4 F2 K" l% ^8 L
茜茜購物時，通常要去三家超市，以保證買到價錢最好的日用品。雖然她帶我到烏庭達集市來，但她通常都去另外兩家價錢更便宜的新鮮食品小市場。- ^, s# W  O4 A0 Z& v3 Z  [7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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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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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干達商販面臨的一個問題是交通。鐵路系統幾乎全部關閉了，公路網中80%的幹道是用礫石鋪成的。公仔箱論壇8 \0 x2 b# E: C/ |! _# [5 {
逛完了集市送茜茜回家，我發現，包括坎帕拉這樣的主要城市在內，公路也是一個大問題。公仔箱論壇- T  K5 b" i, R2 c5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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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說，沒人願意繳稅。. D( f. m# w! H# Z$ W' E, g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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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告訴我們的司機伊凡，「在這兒左拐。」在我看來，離開烏庭達集市的臨時公路那一頭好像根本沒有路。
但是，車身顛簸了一下，我們拐進了一條幾乎只有兩輛車身寬的小道兒。小道兒用紅砂石鋪成，我們盡力躲著大坑小坑，繞開下學回家的孩子和拎著大包小裹的大人。
茜茜說，「在這兒右拐。」又一次顛簸，我們拐進一條更窄、更坑窪的小路。公仔箱論壇( z$ P7 i& P' p5 X& d
「右拐。」這一下，我們開上了一條單股道。這條小路不僅非常窄、而且更不平。我暗想，還能開多遠？我更擔心，待會兒怎麼掉頭？
但是後來，我們到了一處大門前，警衛向茜茜招招手、開開門，門後是一個用磚鋪成的寬闊的掉頭處，周圍有20來座住宅。正前方是茜茜的家。這座平房，是男朋友在這個有大門的小區內給她租的。  @* s9 V# a' t& V! g" w
我問茜茜，「為什麼開發商不把連接住宅和幹道的那一段路也修好呢？」
茜茜回答說，「他們不能這樣做。政府不允許私人公司修公用公路。」os.tvboxnow.com4 v; z' c& }$ ^! J* y% d- H
我反問道，但是，「政府自己不修，為什麼開發商不能修？」茜茜聳聳肩，說，「這兒的事兒就這樣。」公仔箱論壇5 }: Q! F$ c+ Q# U/ y. k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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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上稅？公仔箱論壇2 J2 c( |5 ?+ u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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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白天在稅務局上班。喝茶間，我問她有關稅收的一些情況。os.tvboxnow.com0 E) C8 o- x# U& W
她說，有工作的人通過「員工所得稅」（PAYE）系統納稅。和三相插頭一樣，按薪納稅也是烏干達從英國殖民時期繼承下來的一個體制。
但是，大多數烏干達人不是雇員。他們是小商、小販、或者自雇，報酬都是現金。tvb now,tvbnow,bttvb* K  \& w3 A. j9 z0 |8 n9 o% T
我向茜茜解釋說，在英國，自雇的人每年必須填表、上報收入。她的反應是一陣大笑。她說，「在烏干達，人們就是不喜歡納稅。」os.tvboxnow.com7 ^- }9 q0 A; e+ {0 p
但是後來，她驕傲地拿出她就職的稅務局印制的宣傳畫，上面是一張圖，顯示收繳的稅款逐年增加。
儘管如此，茜茜也承認，他們做得還很不夠。os.tvboxnow.com; o/ O% X: l! v9 U/ U
確實是不夠，至少還是沒錢修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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