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容: 奧斯威辛解放七十周年後的今天 ; l3 h5 ^+ f, i0 U4 \# e$ _3 Aos.tvboxnow.com) |; C9 L8 G9 O$ Q"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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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集中營解放七十年紀念。多年前去過奧斯威辛,其實也去過很多屠殺紀念館與集中營,例如德國 Dachau ,亞美尼亞的大屠殺紀念館,赤柬屠殺場等。也許我有點幽閉恐懼症,時日過去記憶逐漸模糊,無論是那個紀念館或集中營,我印象最深刻的永遠都是那些狹小的牢房,小得坐下來的時候囚犯只能屈曲雙腿,甚至只能直立。現在它們空空如也,但有展板向世人解釋這個空間曾經發生過甚麼天地難容的殘暴。叫人唏噓的是,如此極端的邪惡仍然每天在發生,而曾經的受害者今日變了加害者,大概證明民族性與本質論,都不過是權力關係與制度本身之惡的掩飾而已。公仔箱論壇# I1 u9 { x2 y, 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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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何雪瑩在談屠殺的新文章裡提到鮑曼 (Zygmunt Bauman) 與現代性:「如果我們以為屠殺是違反人類文明的野蠻行為,他認為反而是人類文明到達現代性 (modernity) 的階段,卻為納粹屠殺提供論述根源。現代性的特點在於推崇理性、效率和官僚制度,而這些原則在執行屠殺時表露無遺。」何雪從來比我理性,我也想到了鮑曼,但我想起的是他對現代性寓言式的形容。鮑曼形容,崇尚理性,高效的現代性衍生了「造園國 (gardening state) 」,官僚像園丁除雜草那樣,為了一個理想的社會而將所有人區分為 "wanted" 和 "unwanted" ,而最高效的分別方法,自然是膚色與種族。於是我們會常常聽到這種語調:「我不是歧視黑人,伊斯蘭教徒,窮人,難民,傷殘人士,不過他們最好可以回去屬於他們的地方。」鮑曼認為「我不歧視」甚至不是藉口,沒有甚麼是本質上「髒」的,也沒有甚麼真正「純潔」,一切取決於那些人我不想要,不符合我理想社會藍圖。說得直白一點,就是 don't take it personally, it's not about you. you are just in the wrong place at the very wrong time.公仔箱論壇, f7 M ]+ r8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