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族群書寫研究的正當性何在?以(華人)少數角度出發談(其他)更少數,是否忽視了自己可能占據的霸權位置與思維,或始終無法看到作品中殘存的華人本位主義思維。這種意識思維在與他者接觸過程中徹底曝露,或許它不是書寫的最終目的,卻在美學策略名義下大肆敷演。但華興沒問,真正少數(或作為他者的少數)是否也得預設一種「本位主義」,否則論述沒有起碼的立足點?(此即論者所謂的策略的本質主義,作為退無可退的支點)華興的槍口真正對準的是張貴興和李永平這兩位從婆羅洲渡台的寫作者,只有他們的小說才會大規模的聚焦華人與在地原住民之間的互動。對少數民族而言,華人移民之為掠奪者,和白人並無不同,這在婆羅洲尤為尖銳。因為原住民是當地人口的多數,部落的安逸讓他們單純質樸,難敵華人的機敏勤奮狡詐。即便在華人的集體記憶裡,也經常可以窺見那傷害他人的陰影。梁放的〈龍吐珠〉、李永平的〈拉子婦〉,張貴興的《猴杯》等,對那樣的歷史境遇均不無反思。而為了替梁放的《我曾聽到你在風中哭泣》辯護,華興激烈的指控張李的小說是「華人本位主義思維」,「充斥著民族優越感。」老兄,大馬華人面對原住民時確實總是充斥著民族優越感的(即便是小老百姓,不同的方言口語裡都充斥著「番」、「山番」之類的詞語),但張李的小說是在反思與批判那樣的歷史現實啊,難不成要扭曲現實去創造華人頭家大善人的烏托邦神話?但華興的思路不是向這裡,而是向另一邊——對他而言,真正正確的敘事主人公就不該是華人,他應該是混血兒,雜種(論述邏輯和台灣本土論完全一致),只有那樣的存在方是跨族的完美樣板,只有他,方能脫出漢族中心,方具有絕對的政治正確,「小說家在文中處理的是華人如何從純粹的漢人情結到華人,再到半唐半拉的半菜意識。這是《哭泣》跟其他同類型寫作的最顯著超越,可以說是過去砂華小說中,書寫此類題材的集大成者。」〈梁放跨族群小說的國家與美學雙主體追尋(下)〉(《燧火評論》,2014.09.11) 華興的辯護首先是政治的,然後才是美學的,但根本上還是政治的。公仔箱論壇' g6 a0 J F: W. e1 }5 }% a
這些作品,華人本位主義或以一種更爲隱晦的意識出現,它必須放在文化高下對比之中才得以感知,書寫者是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直面與觀看他者,具體結果是作品中充斥著民族優越感。」〈誰看少數?談馬華文學的少數研究〉,《當今大馬》,2013.11.19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D/ t, o2 q, i) x$ z$ h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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