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初任畢業班導師，學校停課前夕，一個調皮的學生跑來問我，停課後到畢業典禮這段期間，抽菸還會不會被抓？ 我想了想，告訴他：「能不能？問你自己。」 我接著解釋：「所有的道理與規矩，老師在這三年中，都已經教給你了，現在你已經年滿十八，代表成熟與責任，所以，能不能？問你自己。」 多年來，始終以這句話期勉學生，因為我相信歷經三年的潛移默化，「言所當言，行所當行」規準，早已在孩子們的念想中滋長，舉頭三尺的神明，當可棒喝邪魔歪道的惡誘。 我們一定會老，國家社會的掌舵權終將交棒。孩子呀！最後啥事可做不可做，還是得捫心自問。 又到了畢業時節，想送給畢業生的，仍是這句話，但註解改了，我將告訴他們：「你的任何決定，都必須由未來的你概括承受，想想，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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