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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討論]
記者來鴻:上海「茉莉」很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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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a00
時間:
2011-3-11 12: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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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來鴻:上海「茉莉」很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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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來鴻:上海「茉莉」很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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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賀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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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智傑:警察要阻止的是微妙、無形的集會,使用的是搶眼、有形的手法,反而招引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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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的革命風會吹多遠?距離中東十萬八千里的專制政權用不用擔心?BBC記者賀智傑在上海街頭目睹無形的示威、有形的鐵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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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一天,我正要從辦公室出發,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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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聽筒,對方說,「我們是警察。打電話來看看你對我們的工作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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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敷衍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對方直奔主題,說,「我們想提醒你,出外報道必須遵守中國法律。否則,你將依法受到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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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這個時候給我們打電話大概也是故意的。我正要去人民廣場的和平影都外報道。呼籲變革的活動分子號召人們在這裏舉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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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想嚇唬我?也許吧。但是,我還是按既定方針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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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與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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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通知中指定的集會地點並不大。影都旁的咖啡館內,有人在悠閒地喝飲料。如果他們是想佔個前排座兒、好好看看中國政壇動蕩這出新戲,結局肯定令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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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沒看成,眼前上演的更好像一齣精心彩排過的集體舞。外國記者和旁觀者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著華爾茲,伴舞的是一百多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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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人脖子上都掛著口哨,吹個不停。有人還拿著小喇叭,衝著人群大喊,「快點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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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不停地地轉著圈兒漫步,警察跟在身後,好像學校開舞會時寸步不離地跟在孩子身後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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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下打量了一番,想看出誰是示威者、誰是看熱鬧的。組織者發動的是「微妙、無聲的散步性示威」。他們希望人們到這兒來顯示自己對要求變革的支持,但不要冒著被抓走的危險喊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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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你根本看不出這兒到底是不是有抗議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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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幹淨的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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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人感覺很不真實。警察要阻止的是微妙、無形的集會,使用的卻是搶眼、有形的手法,這反而招引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要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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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甚至動用清潔工,阻止人群聚集。兩輛清潔車在便道上掃來掃去,沒過多久,這兒成了上海最幹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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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者走到清潔車前擋著路說,「你在這兒掃個沒完沒了,到底是想幹什麼」?立刻,一群人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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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小聲地抱怨政府。一個人說,「如果你聽共產黨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和你從鄰居那兒聽來的肯定不一樣」。另外一名婦女說,「這個政府腐敗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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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承認,人民廣場上的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這裏到底出了什麼事。當局下大力氣審查、封鎖召集示威的網站、微博。一名婦女說,「肯定是有大明星要來了?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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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警察會更強硬。但是,上海並沒有出現北京抗議地點那樣的暴力對抗。在北京,BBC的一個攝制組由於試圖拍攝報道示威現場狀況而受到拘押,另外,至少還有一名記者受到警察粗暴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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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人民廣場上的氣氛還是挺緊張的。如果有人停下來和我們說話、或者我們要採訪他們,幾秒鐘內,警察就會出現在你眼前,吹著口哨,甚至推推搡搡地讓人群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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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警察也煩了。他們動用了新的手法。一輛大型灑水車沿街開了過來,龍頭開到最大,便道和坐在欄桿上看熱鬧的人都被澆了個透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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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水的同時,車上的大喇叭還不停地播著「祝你生日快樂」。看起來,就像是安裝了玩具高壓水龍的冰激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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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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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人群開始散開,人們繼續逛商店、找地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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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並不像是北非和中東那樣革命和起義的開端。那個周末,人民廣場上的上海人看起來好像更熱衷購物、而不是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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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局已經抓走活動分子、騷擾記者、加緊審查封鎖互聯網。問題是,這樣做,反倒有可能讓人們對現行的治國方式更加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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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府決意維持穩定。但是,他們在維持穩定上投入的人力、物力,看起來甚至超過了對解決可能引起不穩定的那些問題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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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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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是一首世界民謠,人民要哼唱都不准,這是甚麼樣的政府?乾脆下封口令,違者縫口!人民逛街是一種自由,也是一種享受。但因茉莉花香飄散,就遭警察千方百計驅離、限制行動,這是甚麼樣的政府?乾脆下禁足令,違者刖足!記者跑新聞是善盡第四權,人民有知的權利,卻遭警方干擾、威脅、恐嚇、毆打、拘留。這是甚麼樣的政府?乾脆取消記者證,只設報馬仔就好!人有歌不能唱,有街不能逛,有耳不能聽,這與殭屍有何差別?活著還有甚麼樂趣可言?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國家,但大多數的人民更想要在人權、自由、民主方面爭取到個人應有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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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希望人們到這兒來顯示自己對要求變革的支持,但不要冒著被抓走的危險喊口號。」說的很客觀,可這也正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方——如果真的要求變革,你用哪種方式不好?為什麼偏偏在要這裏湊熱鬧?看來,對這些沒腦子的傻家伙們,警察即使誤傷一下,也是必要的。否則,他們永遠不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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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老百姓不會去真正響應所謂的茉莉花,因為幾十年的發展成就讓老百姓對於未來有信息和期待。中國的確有很多問題,但是問題的解決需要時間和過程,不是通過改朝換代就能解決的。如果真的發生了流血革命,那得利的不是老百姓,是少數人。這一點,中國百姓看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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