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n0 b, k9 q3 M. e/ v % n1 @* O b. L% q" E5 Z才在小木屋裡呆了10分鍾,我就汗流浹背。S開始慫恿我跟大夥一起出去踩雪,而湖面上的那個冰窟窿,就是為了這個時刻準備的。幾個芬蘭人一路尖叫大笑地奔跑著,一頭紮進冰窟窿裡,然後躥出來又狂奔而去。我不知所措,但一想到水溫起碼比外面暖和,我就立刻義無反顧地紮入湖中。當零度的湖水瞬間淹沒了剛經過90度炙烤的身體,全身的皮膚瞬間觸電般地緊縮,那一刻,我想我的尖叫聲足以穿透冰川。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爬出冰面的,但我的確記得我們一群人反反覆覆連蒸帶跳地重複了三四次,在冰窟窿裡等身體冷卻下來,就重新回到桑拿房去蒸浴、拍打,把自己重新弄得大汗淋漓,然後再跳進湖中浸泡。我似乎完全處於一種半迷失狀態,思緒和疲憊被掃得乾乾淨淨,從身體到靈魂都隻有一種像冰塊般的通透純淨的感覺。我突然想起一名芬蘭詩人的詩句:桑拿是天堂的入口,也是地獄的出口。